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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兩人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沒必要說太多。
&esp;&esp;他實在是不想應付這些瑣事和算計,還不如將話說透說絕,不留餘患。
&esp;&esp;“為何要與我說這些?徐侯爺別說什麼直率性情這種話,本王不是傻子。”
&esp;&esp;徐震本以為這話說過便罷了,沒想到謝復會再次發問。
&esp;&esp;他這人正直坦率但卻不蠢,否則也守不好偌大的家業和幾十萬兵馬。
&esp;&esp;他掃了眼殿外空蕩蕩的迴廊,看似無人看守,但他明白殿內所言所為皆被人盯在眼裡。
&esp;&esp;他倒也沒有表現的心思,只不過是實話實說:
&esp;&esp;“王爺,先帝在位時期,軍餉軍需年年被剋扣,我上疏的摺子猶如石沉大海,從未有過確切的回覆。”
&esp;&esp;“我說句大不敬的話,陛下造反一事,我沒有絲毫抵抗之心,甚至樂見其成,我當時想著無論是誰做皇帝都成,只要能比先帝有作為,也就夠了。”
&esp;&esp;“誰知陛下登基後,政績遠超於我的期許和盼望,能讓邊關過得好,我自然會更加忠心。”
&esp;&esp;徐震說到此處,他冷沉的話音裡似意有所指:
&esp;&esp;“至於我今日為何會說這麼多,一是因為我瞧得出來王爺並非十惡不赦之徒,二是因為我不想讓任何人壞了眼下安定的局面。”
&esp;&esp;謝復神色鬱郁,望著徐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esp;&esp;兩人視線交匯,徐震見他執迷不悟,再添一把火。
&esp;&esp;“王爺,您快些或許還有退路,再遲就未必了。”
&esp;&esp;謝複眼底微紅,面色幾經變化,最終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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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謝行之在御書房聽完暗衛回稟完這倆人的交談,面色無甚波瀾。
&esp;&esp;他語氣淡淡:“讓他們該去哪去哪,散了吧。”
&esp;&esp; 積福
&esp;&esp;謝行之翻閱著謝煊留給他的信,大致掃了眼,他唇邊露出淺淡的諷笑。
&esp;&esp;這就是他不喜歡京城的原因。
&esp;&esp;錯綜複雜的牽扯,令人煩不勝煩。
&esp;&esp;按他的手段,管你冤不冤,有了二心,一律處死。
&esp;&esp;即便有那躲藏的深處的人,早晚也能揪出錯處,一旦這些人有了反叛的苗頭,立即就地斬殺。
&esp;&esp;這招雖然好用,但京城的世家宗族盤根錯節,誤判一人,會導致錯殺全族。
&esp;&esp;就此事,他與謝煊昨晚還吵吵了半宿,最後他敗給了偽君子的一句話。
&esp;&esp;“就當為了阿妧積福吧,如果沒有她,你我回京的時日絕非現在,如果再遲上幾年,誰知會是什麼光景,既然眼下的局面出乎意料的安定,那便抬抬手,總歸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都是些無名小卒,鬧不出什麼風浪來。”
&esp;&esp;謝行之此刻回味這番話,彷彿那惹人厭的聲音還在耳邊轉悠,他噁心的眉心突突直跳。
&esp;&esp;那偽君子說話總是壓著嗓音語調幽幽,搔首弄姿的裝深沉,有病。
&esp;&esp;“行之哥哥。”
&esp;&esp;聽到這聲又甜又軟的呼喚,謝行之冷沉的臉色瞬間轉換,抬頭時神色柔和了許多。
&esp;&esp;“過來。”
&esp;&esp;柳夭桃豔的小姑娘從隔扇旁走了出來。
&esp;&esp;宋妧身著大紅色縷金百蝶玉緞裙,腰間束著織錦攢珠緞帶,瑩潤的珍珠點綴其間,裙襬層層堆疊,娉娉嫋嫋的身段,環姿豔逸。
&esp;&esp;這番姿容,今晚的宮宴,一出場,也不知會勾走多少兒郎的心。
&esp;&esp;謝行之坐在龍椅上,輕輕一扯就把人抱到腿上,眼神定定的凝著她。
&esp;&esp;巴掌大的水嫩小臉,一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