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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陶九公怒捆黑臉漢 苗光義用計搭鵲橋

鄭子明抓住看瓜的姑娘,要把人家摔死。忽然來一位老者,高喊:“住手!”聲若洪鐘,這一嗓子震得趙匡胤覺得脊樑溝裡冒涼氣,鄭子明一哆嗦,把大小姐扔到地上。小姐含羞帶愧,爬起來跑回家換鞋去了。

來的老者是誰呀?他就是瓜園的主人,本地有名的武術家,名叫陶洪號九公。這個地方叫陶然口。陶洪在這一帶很有名,和睦鄉里,慷慨大方,仗義疏財,德高望重。老夫妻有兩兒一女:長子陶剛,次子陶義,小女名叫三春。陶洪精通拳腳棍棒,收了不少徒弟。陶然縣縣令幾次請他到衙門當教師,老人家都沒去,不願當官,在家裡務農為本,樂守田園,專種西瓜。

陶九公為了看瓜方便,就在瓜園當中蓋了十幾間房子的大院套,領著兒子、媳婦、女兒、徒弟在這兒種西瓜。有那麼句話:“要想發,芝麻瓜。”他家的瓜遠近馳名,家裡日子過得挺富裕。他的兩兒子陶剛、陶義幹莊稼活挺內行,練武可不行,不是這塊料。唯有小女兒陶三春,生來性如烈火,體格強壯,好動不好靜,不做針工好練武,專門騎馬射箭。又特別用功,十八般兵刃樣樣精通,又熟讀兵書。要講打仗,論功夫,較力氣,她兩哥哥一塊上也不是對手。身旁的丫環要叫她抓一把,就青一塊,捅一指頭疼三天,實有丈夫的胸懷,故此遠近皆知。

三春小姐,今年二十一歲,尚未婚配。今天陶三春和丫環在瓜園看瓜,正遇上趙匡胤和鄭恩偷瓜。論能為陶三春比鄭子明大,因為花鞋不跟腳,叫這位愣頭青攔腰抱住,要給摔死。

正這時,陶洪帶家人趕到,見女兒被鄭恩抓住,他惱羞成怒:“黑大漢!你偷瓜還敢打人?欺我太甚,老朽豈能容你!”

趙匡胤怕事情鬧大了,忙走過來賠禮:“老人家息怒,我有下情回稟……”

鄭子明不幹:“哥哥,別跟他廢話。你躲開,我對付他!老兒,那個丫頭是你什麼人?”

“我的小女。”

“你怎不教訓教訓她?我們吃幾個瓜還要錢,沒錢就打人,還用鞋底子拍我,還怪我要把她摔死?”

陶洪一聽,掛不住了,心想:三春,你可太丟人了!怎麼把鞋脫下來打人?好說不好聽,這個大個兒什麼都說,傳出去叫人恥笑。想到這,跟身進步,縱到鄭恩的眼前,奔鄭恩泰山壓頂就一掌,鄭恩去抓人家的胳膊,沒抓著,老人用胳膊肘一點他的心口窩,這一招很厲害,點上就得吐血。鄭恩也不躲閃,他不知道老人的厲害,硬往上觸。陶九公一看,這是個粗魯人,年紀不大,二十多歲,為幾個瓜我要把他打吐血,廢他下半輩,不值得。老人胳膊都到了,又撤回來沒忍下手。

鄭恩不知道好歹,還往上衝,老人燕子穿林輕輕一閃,就到在鄭恩左側,一個掃腿,把鄭恩絆倒,“撲通”,砸得地皮直顫。鄭恩兩手一支,腳一蹬,又起來了:“老兒你敢打我?”說罷,伸手來搭老頭的肩頭。

陶洪身體靈便,從他腋下鑽過去,抬手照後背按一掌:“趴下!”鄭恩真聽話,又倒下了。

他還想起來,陶三春換鞋回來了,一個箭步竄過來,抬腳把他踩在地上。鄭恩起來半截,被這一腳踩得想爬也爬不起來了。姑娘掄起拳頭,照著他後背猛捶,“噹噹噹”十幾拳。

陶洪喊:“三春,住手!來人,把他綁起來!”家人過來綁上胳膊,找上腿,把鄭恩綁了個結實。

鄭恩大喊:“哥呀!救命!”

趙匡胤走過來賠禮道歉:“老人家息怒,此事是我們不對!望老人家高抬貴手,放了我的兄弟吧!”

小丫頭在一旁燒火:“員外,這個紅臉的也不是好人,是他偷的瓜;小姐往回跑,他在後邊緊追不放。別叫他走了。”

“紅臉的,你是自己伏綁,還是叫我動手?”趙匡胤想:我們已經做錯了事,不能一錯再錯,叫人家出出氣吧!“老人家,我伏綁!”

趙匡胤把手一背,陶洪倒不好意思捆了。他的徒弟不管那個,拿過繩子把趙匡胤綁上,過去兩人,把鄭恩和趙匡胤的兵器拿過來:“師父,把這兩個偷瓜賊送到縣衙裡去吧。”

趙匡胤一聽,害怕了。偷西瓜罪倒不大,到縣衙要認出我是趙匡胤,就算羊入虎口呀!這可怎麼辦?早知道這樣,吃什麼西瓜呀!鄭子明嘴還不老實:“老頭兒,你敢綁我哥哥?這不行,快給我鬆開!再不松,我把繩子掙開了!”

陶洪說:“哎呀呀,再拿根粗繩子綁上,別讓他跑了。”

“老頭兒,等我能活動胳膊腿,把你抓住,放在鍋裡,熬成人油賣了,把那個大丫頭一刀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