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陣主陸松告訴李志平:“金龍陣的陣圖,就在我桌子上的黃木匣內,我看哪個敢偷?”
李志平看著那個木匣,急得心如火燒,怎麼能把這個東西弄到手呢?我過去搶走,不行,他們爺倆在這,四隻眼睛看著。夜間來偷盜?怕也不能成,這個老頭把東西放到明處,他就有辦法看住,不然,不能這麼狂、這麼做!我先不動聲色,等回去再想良策。李志平又跟他們說會閒話,這才告辭出來。
李志平回到自己帳篷裡,反覆琢磨:怎麼能把圖盜走呢?忽然,他想起陸松的女兒陸青蓮了:白天劉崇把她許配給我,我何不利用她幫著盜出陣圖,解救被困的高氏弟兄和我妹妹呢?又一想:陸青蓮是保劉崇的,我是來殺劉崇的,他父女擺的陣,我要盜圖破陣,兩家是冤家對頭,怎麼能給我幫忙?這門親事我在銀安殿就該告訴劉崇不行,當時我沒說,陸青蓮要當真地等我,豈不誤了姑娘青春?尤其在陣裡打起來,對她怎麼發落?她父母又是我妹妹的恩人,更不該騙她!我還是實言相告,她若對我有情有義,也許給我幫忙;若無情無義,我也就死心了,免得牽掛。
想到這,找個當兵的帶路,把他送到陸小姐的插花帳外。當兵的走了,李志平剛要叫門,帳裡出來個丫環:“你找誰?”
“我找陸小姐。”
“有什麼事?”
“你就說李志平求見。”
“喲!這是姑老爺子。”丫環知道小姐定親的事,這個人臉皮真厚,白天定親,晚上就來了:“你等會兒,我回一聲。”
“好!”
丫環進帳:“小姐,給你道喜,姑老爺李志平來了,你是叫進不叫進呀!”
“這……”陸青蓮一皺眉暗想:他上這來幹什麼?看他舉止穩重,不像拈花惹草的輕薄男人,怎麼沒成親就找上門來……我要叫他進來,傳將出去好說不好聽:“丫環,你告訴他,今晚多有不便,有話明天再說。”
“喲,姑娘,把他拒之門外,可有傷情面呀。”
“你懂什麼,男女有別,深夜至此,觀之不雅。”
“小姐,依我看,沒什麼不雅的。李副陣主不是外人,是咱家姑老爺子,有王爺做主,有媒有證,誰說閒話,叫他爛舌頭!你要得罪他,下半輩他也不來咱家,小姐還得叫我們請人家;再說,他既來,一定有事,別耽誤了。”
“這……”青蓮想:也對!“好吧,就說……有請。”
“哎!”丫環一溜小跑到在帳外:“李將軍,請進吧!”
李志平點點頭,挎著寶劍,走進帳內。陸青蓮羞得粉面通紅,心裡像揣個小兔子,“噗通”、“噗通”直跳,連忙站起:“不知將軍至此,有失遠迎。”
“豈敢!”
“將軍請坐!”
李志平也沒客氣,坐在椅子上。青蓮坐在床沿,低垂粉面。丫環倒了茶,轉身出去,把帳篷門關好。青蓮用眼角餘光一掃,發現李志平繃著臉,皺著眉,咬著下嘴唇,和誰生氣的樣子,這才穩住心神:“將軍,深夜至此,不知有何事?”
“我想問陸小姐一件事!”
“請講。”
“白日劉崇在酒席前為媒之事,你可聽清了?”
青蓮想:這是沒話找話!我又不聾,怎麼沒聽見?“不就是定親之事嗎?”說到這點點頭。
李志平問:“這門親事,陸小姐同意否?”
青蓮想:要我的口供,真是傻瓜,我不樂意,當時就說了,還等到現在嗎?我樂意這話又不能說明,便拐個彎:“王爺出口為旨,那個敢違抗?”
“那可不成!終身大事,得兩相情願,不能勉強,強扭瓜不甜。”
陸青蓮生氣了:哪有這麼不懂事的男人!我這麼大的姑娘當你面怎麼說,叫你進來就是樂意。我怎麼能叫他明白呢。反問道,“將軍你呢?可稱心如意?”
“我!哈哈哈,就陸小姐的才貌為人而論,我是求之不得呀!”
“既然將軍樂意,妾身哪有不從之理!”
“等等,我還有話說,咱們兩家可不合適,門不當,戶不對,我不樂意。”
姑娘聽到這,心涼了:“難道你嫌我家是佔山的嗎?”
“非也。而是我有難言之處,不配娶大漢劉王的陣主女兒。”
“將軍過謙了,我乃佔山的女子,草莽之人,蒙劉王重用,來到軍營,久後不知何處安身?得遇將軍,就是妾身之幸。”
“我來路不明,根基太淺,家中又有難言之事,你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