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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回 劉金定大戰敵營 林文豹刀下喪命

馮茂和曹金山夜入敵營,盜出解藥和寶刀,被李顯鈞追殺到營門口,馮茂和曹金山捨命抵抗,終因寡不敵眾,被困在重圍。眼看二將要命喪敵營,突然營外炮聲響亮,殺聲震耳。李顯鈞聽見殺聲嚇了一跳,暗想:宋軍何時發的兵?為什麼藍旗官沒來報信就兵至營門,將到眼前?這該如何是好?

書中暗表,劉金定善會用兵,自從馮茂和曹金山走後,金定就怕出意外,便在皇帝面前討旨,給馮茂和曹金山打接應。趙匡胤准奏,由陶三春傳令,撥給金定兩千名軍卒,九員大將。這九員將有銀槍將高君保、汝南王鄭印、楊延平、楊延定、楊延光、肖引鳳、花解玉、鬱金豹、鬱生香。

劉金定辭別皇帝和文武群臣,離開壽州來到荒郊野外,將隊伍紮下,派出探馬到敵營附近觀察動靜。劉金定為什麼不馬上出兵呢?怕驚動南唐兵將,打草驚蛇,對馮茂和曹金山不利。

眾人等到三更之後,敵營內傳來殺聲,聲音由小到大,由遠到近,探馬藍旗急忙送信。劉金定聞報,判斷是馮茂和曹金山被敵人發現,兩下交戰,應該去打接應。

劉金定首先派楊氏昆仲和高君保開道,這四員將帶五百楊家兵,人銜枚,馬去鈴,悄悄地摸到敵營附近,把南唐的哨卒抓住,又把埋伏在壕溝和土崗後面的伏兵全部殲滅,切斷了敵營內外的聯絡,為大隊人馬掃平道路。

劉金定帶領軍隊,神不知鬼不覺地直抵敵人的北營外。北柵欄門已經關閉,柵欄門都是一根根杉木杆子連在一起打造的,十分堅固。宋朝的軍卒推了推,沒推動。這時,楊大郎領來數十名楊家兵,抱來一棵兩摟粗樹幹,樹枝和樹根早已鋸掉。楊家兵抱著樹幹去撞柵欄門,只聽有人小聲喊:“一、二、三!”咣咣幾下,“咔嚓”、“轟隆”一聲,柵欄門連同門框全都撞倒在地。

在柵欄門裡爬著數十名弓箭手,這些人是阻擋馮茂和曹金山的,所以腳衝營門,頭衝營裡,精神集中在馮茂和曹金山身上,沒想到外邊柵欄門一倒,當時砸死七八個,還有十來個帶傷的,有的從門板下往外爬,還沒等出來,宋兵宋將從外邊擁進來,一個個如生龍活虎,從門板上跑過去,底下那幾位當時被壓成肉餅了。金定叫楊大郎領著楊家兵守住營門,自己帶人往裡衝殺。

南唐兵將見宋軍衝進來,蜂擁而上,想把宋兵打出營門。怎奈宋軍來勢兇猛,銳不可當,特別是劉金定舞動繡絨刀,撒開桃紅馬,帶著肖引風、花解玉、鬱金豹、鬱生香和四名丫鬟一齊衝進來,高舉刀槍,喊殺震天,只殺得敵軍連連敗退。守北門的敵將是立地金刀白傑和劉孝,二人見北門失守,嚇得魂飛天外,丟了防地,有失職之罪,不戰死,也得叫林文善殺死。唯一活路是把北營門奪回來,把宋朝兵將打出去。立地金刀白傑叫藍旗官速給林文善和于軍師送信,求派救兵。然後提刀催馬和鄭印戰在一起。

劉孝催馬橫住道路,正遇上劉金定,二人交戰,劉金定手疾刀快,大刀一掄,刀杆正抽在劉孝的腰上。劉孝防不勝防,被打落馬下,他想爬起來,來不及了。劉金定的醜丫鬟臘梅剛進營門,看見劉孝落馬,你說臘梅有多愣,縱身跳下戰馬,抬腿踩住劉孝,伸手又奪下兵器:“不許動!動一動把你腦袋擰下來。”

劉孝大驚,百般掙扎,一看是個女子把自己踩在腳下,又羞又氣:“你是什麼人?”

“我乃金定小姐的燒火丫鬟臘梅,你服不服?”

“啊呀!氣死我也!”劉孝一口氣上不來,氣昏過去了。

丫鬟夏蓮下馬給臘梅幫忙,二人七手八腳綁上劉孝,交給軍卒,先押回壽州。

此時,劉金定立馬橫刀,英姿颯爽,閃動俊目,左右觀看,只見敵營的帳篷扎得井井有條,出入有方,雖然北門失守,但南唐兵並不慌亂,拼死征戰,妄圖復奪北營門。金定看罷點點頭:林文善和於洪治軍有法,我們今天是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殺進敵營,如果營中早有防範,我軍很難攻入。現在趁林文善和於洪沒來,速去救人。

想到這,她探身軀往裡邊觀望,見兵對兵、將對將,打得很激烈。不知馮茂和金山人在何處。

醜丫鬟臘梅說:“小姐你看,前邊圍了不少人,打得正凶,馮將軍準是被困在那兒。”

金定說:“快走!”她雙腳踹鐙,戰馬如飛龍展翅,騰空躍起,衝向人群,來到近前,金定掄起大刀殺向敵兵,一個“小鬼推磨”,砍倒一片;反手使個“橫掃千軍”,又傷了一群,真有扭轉乾坤、叱吒風雲之勢。敵軍被打得措手不及,抱頭鼠竄。劉金定很快殺透重圍,衝出一條血路,來到裡面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