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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回 艾德寬進諫遭害 淨心尼牽線聯姻

高君保聽見院內有人罵陣,來到外邊觀看,燈光下有一美貌女子,滿臉殺氣,手持寶劍怒目而視。周圍有十幾個家將,還有兩名丫鬟,個個手拿棍棒、繩索,要抓高君保。

高君保不解其意,和顏悅色地說:“我乃行路之人,天晚錯過宿頭,到府上打擾一夜,明晨就走。不知怎麼得罪主人?”

女主人一陣冷笑:“高君保,你還糊塗呢!咱們是兩國仇敵,你誤入我家,還想走嗎?”

“請問本宅主人是誰?”

“此地叫花家堡,我父親叫花慶祥,在南唐李後主駕前稱臣,官拜總兵,鎮守揚子關,我乃金刀聖母門徒叫花解玉。你乃宋朝將官,和我父是對立仇敵,還想活命嗎?”

高君保一聽心就涼了:我是飛蛾投火自來找死。

書中暗表:花解玉跟師父學藝三年,回家探母,剛到家半個月,準備在一兩天內去揚子關,幫他父親守城。今晚正和母親談心,小書童進來送信:“前邊來個投宿的小將,是宋朝將官,叫高君保,我將他穩住,特給老夫人送信。”

老夫人聽報嚇壞了:宋將到這幹什麼來了?準是到咱家摸底探信,將來好抄家抓人呀!花解玉冷笑說:“娘,你不用害怕,我去把他抓住,押到揚子關,為國立功,也免去後患。”說完,吩咐書童:“去,把家人叫起來!”

“哎。”小書童悄悄地把府上的僕人都叫起來,拿著兵刃到前院,點上火把。

花解玉衝高君保說道:“姓高的!你要識時務,把胳膊背過去,叫家人把你綁上,免得我姑娘動手。不然,叫你屍首兩斷。”

高君保聞言虎目圓睜:“丫頭休用大話欺人,拿出本事叫我瞧瞧!不一定誰勝誰負。”說完,伸虎腕,抓劍柄,按燕翅,推崩簧,“倉啷”亮出三尺斬殺劍,手掐劍訣,分心便刺。

花解玉閃身繞步躲過去,手中長劍一晃高君保的眼神,左手從百寶囊內掏出一物,說時遲,那時快,手一揚,往空中一抖,“唰!”一條紅絨套索,凌空而起。高君保沒看清是什麼東西,這條紅繩“唰拉”套在自己身上。花解玉用力往懷中一帶,繩套收縮越來越緊,把高君保身子帶胳膊全都勒住。

花解玉手牽繩頭再次往空中一抖,又出個繩圈套在高君保的脖子上;用力一勒,高君保喘不上來氣,憋得臉紅脖子粗,手刨腳蹬,扔掉寶劍,站立不穩。這時,過來兩個家將,按住高君保,花解玉摘掉紅絨套索,把高君保綁上。

有人給花解玉搬來一把椅子,放在院井當中。姑娘往那一坐,家人把高君保帶到近前:“高君保!你從哪來?上哪兒去?為何到花家堡?你為何偷探宅院?是不是要抓我一家子?說出來少受零罪。”

高君保恨自己無能:我真是飯桶。請劉金定沒見著面,投宿住在敵將家中,伸手打仗,我不如個女子,活個什麼勁兒?真就不如死!反正回軍營我皇舅也得殺我,劉金定還難為我,乾脆我就在這死,誰也不知道,我媽也不難過。

想到這破口大罵:“賊丫頭!我奉元帥高懷亮之命,刺探花家堡,為找你爹花慶祥,他是大宋朝的仇敵,把他家老老少少抓住,扒皮剜眼,點天燈。沒想到某家大意落在你手,我是皇上的御外甥,老公主趙美容所生,高懷德之子,你敢把我如何?有能耐把我殺死,我要有口氣,就把你罵死,你這瘋丫頭不是好貨,綁上我沒安好心,你殺……你剮……”高君保想把姑娘罵火了,快給他一刀,速求一死。

花解玉氣得蹦起來:“高君保!你臉皮真厚,臨死報祖宗三代,叫你爹媽跟你丟人現世。我以為你是無名小卒,鬧半天你是高懷德的兒子。可嘆你爹當年在河東打北漢王,胯下馬掌中槍所向無敵,天井關救駕,大敗金叉將丁貴,鐧打花刀令公劉大奈,晉陽城勝過呼延鳳。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他又保了大宋,當上駙馬,又為南征元帥。怎麼有你這麼個窩囊廢的兒子,臨死還給爹媽丟人,滿嘴不會說人話。衝你胡說八道,我先把你嘴豁開,把你心掏出來,把你四肢卸掉,再砍腦袋。”

“你敢?你捨不得下手!”

“我怎麼就不敢?”

這姑娘站起身來,打個箭步到在高君保眼前,抬起玉腕“啪啪”打了倆嘴巴,然後用劍尖往臉上扎去,要豁高君保的嘴。

就在劍尖似捱上沒捱上,說沒捱上又點在肉皮上的一剎那,有人喊了一聲,夜靜更深之時,喊聲驚人:“住手!”

把姑娘嚇得寶劍撤回來,往四下觀看。

那位說:說書的老故弄玄虛,經常是某某身逢絕地,一剎那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