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掀開,章若男的母親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面容安詳。
她的裝束依舊是去世時所穿,未曾換上專門的壽衣——章若男確實是沒有多餘的錢為母親買這些物品了。
儘管自己不是專業法醫,但基於自己中醫和武術的知識,對人體瞭解程度並不比專業人員遜色。
在保證不會驚動旁人的前提下悄悄地 一個人其實並不是特別容易做到。
現在,高陽仔細檢查了起來,首先是面頰與手部狀態,
低聲分析道,“嗯,從面色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之處,排除了中毒的情況。”
之後,他開始細緻地檢查死者的心臟、頸部以及身上的其他部位,但未有任何收穫。
高陽起身,撫著下巴自言自語道:“不對呀,難道我的疑慮過重了?章叔家的慘劇僅僅是場意外?”
高陽心中對此毫無頭緒,感到有些動搖對自己的直覺產生了懷疑。
章若男估計馬上就要出來了,所以高陽不得不將那張白布再次輕輕蓋好。
但是,當高陽的手指輕觸到白布下的頸項位置時,他意識到還有一個人體部位未曾仔細考察——頭部。
高陽連忙屈身,開始了對死者頭部的搜查工作。
之前他已經將大部分部位逐一核查,唯一漏掉的就是這處關鍵區域。
他小心翼翼地移動手指,進行詳盡的檢查,目光在一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他終於伸出了手,從章若男母親頭部的百會穴處抽出一根幾乎不可見的銀針。
這支針細得像牛毛,且比成年人的手指都要長得多。
大部分針體已經深深地扎入了死者的腦部內部,僅有一點細微的部分暴露在外。
再者,頭髮的遮擋讓這個異物更加難以被察覺。
若不是高陽的眼力超群,恐怕也不會有此發現。
此時的高陽面容凝重,對著手中小巧的針物思考道:
“果然,我就覺得事情並不單純,章叔一家的遭遇絕對不普通!”
然而緊接著,他又感到一絲困惑:
“章叔究竟得罪了怎樣的對手,下手如此不留情面。
章叔和他的家人只是一般平民,有何仇恨竟至讓他們全家付出生命?”
這令高陽感到頗為費解,
因為這樣的行徑不可能出自平凡人之手,顯然是一流高手所為。
將銀針精確且悄無聲息地送入人腦中,讓人安眠地逝去,本身就是一項技術要求極高的操作。
這位刺客要麼精通隱秘武器的使用,要麼是職業 。
可是章叔只是一個普通的賣肉攤販,家庭生活也相當平常,怎麼會引致如此高人暗下 ?高陽越想越是不解。
內間的動靜吸引了正陷入思考的高陽。
他迅速整理好一切,小心地將銀針藏入了一個特殊的儲存空間,並調整回輕鬆的姿態,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等待著。
很快,門開了,章若男穿著新換的衣服,清洗過後,面貌清爽不少地出現在門口,“高陽哥哥!我準備好了,我們出發吧!”
她喊道。
高陽仔細端詳了下她,見她的氣色好了許多,只不過因為熬夜和哭泣的原因,兩眼周圍還有明顯的紅腫,但這不妨礙她原本的可人之處。
說到“可人之處”
,高陽不由得又想起了另一位大眼睛的小姑娘——田希薇。
章若男感受到高陽注視她的視線,感覺有點尷尬,急忙詢問說:“高陽哥哥,我們可以走了吧?”
“當然可以了,我們走吧!”
兩人隨後踏出了大門,而這一舉動也被附近觀察的一眾人收入眼中。
其中一人明恩對身旁的人報告道,“父親,二哥,三哥,那個人帶走了那章若男那小姑娘,難道是打算逃跑了?”
旁邊一個男子——應該是明恩的父親,明輝山反駁道:“逃什麼逃,你說說看,章若男的母親還沒有安葬呢,他們能往哪兒逃?”
明恩撓頭,反思著自己的錯誤。
他重新考慮問題,再次看向了遠去的高陽和章若男,緊張地問:
“爸,那人去哪兒了?要是他跑了,咱們到哪兒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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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輝山一臉懊惱,責備地說:“我怎麼會養出你這麼個蠢孩子!找不到那個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