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趙忠二人聽罷,心中大喜,連忙說定當盡力而為,讓他不必擔憂。
盡力而為?
張塵見火候差不多了,決定再添上一把柴,於是取下身上的包袱,鋪在了地上。
攤開一看,只見裡面是滿滿的黃金!
這些,都是張塵從魏郡帶出來的,既要結交權貴,又豈能不下些血本?
只是,漢朝還沒有銀票,隨身攜帶這些黃金實在是麻煩,用箱子又太過惹眼,多有不便。
所以,張塵只是帶了兩個包袱,足足二十斤黃金。
今天這一出手,便是一半。
趙忠看見這些黃金,頓時眼神都發直了,張讓也趕忙湊了過來,眼中現出一抹貪慾。
張塵裝出一副諂媚的表情道:“兩位大人,下官此次出來匆忙,未曾備得太多。這十斤黃金,權當給兩位大人喝茶的錢,待下官回返魏郡,必有厚禮相謝!”
“張大人年少有為,年少有為啊!咱家看你有人傑之姿,必成大器,必成大器呀!你放心,這冀州牧的人選,非你不可呀!哈哈哈!”
張讓說著,拿起兩錠黃金,輕輕一敲,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他臉上立時浮現出享受的表情。
趙忠也是滿臉笑意地說道:“不錯不錯,張大人且自寬心,先在這洛陽安住幾日。有咱家與張常侍在,數日之內,必有喜訊。”
搞定!
張塵心下暗喜,當即拜謝了二人,告辭離去,徑往大將軍府而來。
一路上,張塵心中暗暗思量。
若是何進保舉他為冀州牧,靈帝恐怕不一定能下定決心,可如今有了張讓趙忠從旁進言,張塵料定此事必成!
眼下,這樁大事已了。接下來,該去結交誰為好呢?
首先應當結交的,自然便是“四世三公”的袁家。
眼下,袁氏長者一輩中,袁逢已辭官多年,袁隗也在今年初因病罷官,如今在家中賦閒。還在朝中任職的,便是年輕一輩的袁紹、袁術二人。
不過,張塵深知,等到靈帝駕崩,劉辯繼位,袁隗便會被重新啟用,還出任了太傅這樣的要職。
“四世三公”的袁家,就算一時消沉,仍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名門望族!
若能和袁氏搞好關係,單是憑藉著“袁氏門生”這一條,就足夠他聲名鵲起了!
張塵尋思著,便又回到了大將軍府,當晚,一夜安眠。
第二天,張塵便來尋何進,表明想要結識朝中大臣之意。
何進早已把張塵當做了自己的人,自也有心想要扶植他,當下便問道:“朝中文武甚多,多結識一些人脈,對你日後也有好處,只是不知賢侄打算拜訪何人哪?”
張塵思慮片刻道:“袁氏一族,四世三公,在朝中舉足輕重。小侄聽聞世伯與司徒袁隗大人一向交好,袁大人今年初時因病罷官,如今正賦閒在家。小侄打算親往拜會,以交好袁氏,不知世伯以為如何?”
“嗯。”何進沉吟著,點了點頭道:“沒想到你雖不在京中,卻對京中之事如此熟知。不錯,袁氏在朝中的聲望極高,與之交好,必定對你日後大有裨益。說來,我也許久未見次陽了,今日便與你一同前去吧。”
“多謝世伯引薦。”
不多時,張塵收拾停當,與何進乘了車駕,直奔袁府而來。
袁氏一族不愧“四世三公”之名,這府邸比之大將軍府竟也不遑多讓。
何進、張塵下了車駕,門前守衛的僕役見是何進,趕忙上前拜見,一人入內通報,另一人則將二人迎入府中。
何進還未至前廳,從裡面已經走出二人。
那二人一個年歲甚長,白髮銀鬚,看似已有六十幾歲,另一人則是個青年,看來不過三十出頭。
只見那老者遠遠看到何進,雙手抱拳,連聲道:“哎呀,遂高兄,今日是哪陣風將你吹來了,老朽失迎矣,恕罪恕罪。”
何進也抱拳笑道:“次陽兄,累日不見,一向可好啊?”
“承蒙遂高兄記掛,老朽一切安好。”
身後那年輕人也朝何進施了一禮道:“見過大將軍。”
“哈哈,好,賢侄不必多禮。”
“遂高兄,快請入內一敘。”
“次陽兄請。”幾人寒暄著,何進便隨那老者一同進了會客廳內。
張塵跟在何進後面,悄悄觀察著那一老一少。
【姓名:袁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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