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聞聽甄儼說張塵與甄家有親,不由大喜,忙對甄儼道:“好啊,你甄家說了一門好親事!甄儼,既然他與你甄家有親,那你便替本將軍走上一遭。你持本將軍手令,前往魏郡,召他入京。本將軍要親眼見見,這小子究竟是何等人物!”
甄儼一聽,也是喜上眉梢,暗想自己這妹婿如若能得大將軍的青眼,日後前途必不可限量,連帶甄家也必然一榮俱榮。
於是,甄儼忙道:“將軍召他入京,莫非是想招攬於他?”
何進笑道:“此人若果真有才,本將軍自然也是求才若渴。你不必多問,且去便是。”
“是,屬下這便去辦。”
甄儼喜出望外,連聲應著,轉身退出門外,自回去收拾停當,返回冀州去了。
中平二年,公元185年十月初二,太守府。
這幾日,秋收已畢,張塵看著各縣傳來的奏報,臉上陰晴不定。
廣平今歲大豐,拓荒之地加上原有耕地,得糧十餘萬石。
成安、臨漳雖經戰亂,但好在後來牽招、方平主持大局,民生漸復,也有不錯的收成。
但其餘各縣的奏報,卻令張塵氣不打一處來。不是說今年鬧災,就是說遭賊人劫掠,總之就是一句話,收成不好,非但沒有稅糧上繳,還要郡裡撥糧賑災。
張塵將奏報擲於案上,心中甚是惱怒。
同在一郡,豈有一縣豐收,一縣受災之理?這些人,分明就是將自己當做傻瓜戲弄!
張塵頓感心煩意亂,當即拂袖而起,便欲回後堂小憩片刻。
忽然,田豐從屋外走了進來,還命人抬了兩隻木箱進來。
田豐一進來,便朝張塵拜道:“主公。”
“元皓先生。”張塵起身還禮道,趕忙請田豐入座,道:“先生替我鎮守鄴城,勞苦功高,此戰之勝,有一半是靠先生安定後方,才不致將士分心啊。”
“主公言重,此乃老朽分內之事。”
“不知先生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
田豐看了看擺在面前的兩口木箱,笑道:“老朽觀主公近來憂思難解,特來為主公獻上靈藥,可排憂解難,心想事成。”
“哦?”張塵笑道,“元皓先生莫非知我憂心何事?”
田豐笑道:“黃巾算是外患,如今業已平定,令主公憂心的自然是內憂了。如今魏郡之內,主公真正掌握的不過是廣平、成安、臨漳三縣,此戰雖勝,但三縣之兵也折損不少。若想恢復元氣,必須儘快將其餘各縣收入囊中。”
張塵聽罷,連忙說道:“知我者,先生也。不錯,我近幾日一直在思慮此事,可是,那幾縣的官吏,俱是豪門富戶,雖非世家,但其勢力也是盤根錯節。公與曾言,實力弱小之時,不可動其利,而應安撫為上。”
“主公此言差矣。”田豐笑道,“公與所言雖是不錯,但主公未免妄自菲薄了。此次蕩滅黃巾,主公威名早已傳遍天下,那些富戶豪強,哪裡還有膽子與主公為敵?此時,正是以雷霆手段整肅魏郡的絕好時機!”
田豐頓了頓,又指了指面前的木箱道:“主公,可知這箱中是何物?”
張塵搖了搖頭,看向田豐。
“這裡面,就是這一個月以來,各縣官吏暗通黃巾的罪證!尤其是主公與管亥交戰的這幾日,這些人與黃天聖教頻頻書信來往。更有甚者,甚至想要與賊人裡應外合,獻出城池!”
“豈有此理!”張塵一拍桌案,暴怒而起,急忙開啟箱子,只見裡面果然全是書簡信件。
張塵隨手拿起幾封檢視,頓時怒不可遏:“這群吃裡扒外的傢伙,身為漢臣,竟與賊勾結,圖謀不軌。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田豐撫須笑道:“主公,不知老朽這劑靈藥,是否可解主公的煩憂啊?”
張塵心中陰霾頓時一掃而空,不禁笑道:“哈哈,元皓先生真乃妙手!如今,我胸中塊壘盡消,此刻只感神清氣爽啊!”
二人相視一笑,田豐轉而又道:“只是,不知主公打算如何處置這些人?”
張塵思慮片刻,沉吟道:“這些人的家族勢力龐大,如若用強,恐怕會適得其反。不如……擺下一場‘鴻門宴’……元皓先生,有勞你草擬一份詔令,發往各縣。就說此番大敗黃巾,全賴全郡官民上下齊心。本官欲在太守府設宴,宴請各縣官吏,要他們三日後前來太守府赴宴。”
田豐聽罷,不由撫須長笑:“哈哈哈,主公妙計,到時在宴席之上,將這些罪證拿出,看這些貪官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