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瞳孔緊縮,他深知妖法之下,今日斷難取勝,於是大喝一聲道:“眾軍莫亂,後隊變前隊,緩緩撤退,保持陣型!騎兵隊,掩護兩翼,弓箭手,亂箭齊射!”
張塵連施號令,眾軍謹守陣型不亂,徐徐撤退。那些陷於狂風之中的軍士,強忍風沙,奮力睜開雙眼,堪堪尋得方向,朝外撤出。
眼見張塵欲退,管亥如何肯依,只見他寶劍一指,風沙頃刻之間席捲而來,頓時無數軍士又陷入其中。
緊跟著,風沙之中傳來了一聲聲低沉的嘶吼。
“啊!”
“誰!誰咬我!嗚哇!”
……
一陣陣慘叫聲響起,張塵及眾將不由大驚。
眾人看得分明,風沙之中突然出現了一群奇怪計程車卒,那些人舉止怪異,行為動作極為僵硬,而且手中並無武器,攻擊方式竟是撲上去撕咬對方!
更為詭異的是,這些人竟然刀劈不動,箭射不進。
可他們一個個破衣爛衫,連件鎧甲都沒有,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肉體之軀斷然做不到這點,難道,又是妖法?
思及此處,張塵眉峰一凜,喝令道:“全軍撤退!”
異變突生,軍中大亂,此時再不撤軍,風沙繼續擴大,恐怕會有全軍覆沒之危!
張塵當機立斷,率眾回軍。
奔走二十餘里,張塵帶領眾人回到了曲梁大營。
此一戰,管亥倚仗妖法取勝,張塵好不容易拉扯起來的兵馬,一下折損了不少。
張塵既心疼,又憤恨。但此刻不是傷心之時,張塵一面命各營統計傷亡人數,一面下令加強戒備,以防敵軍乘勝劫營。
到了晚上,沮授匆匆來至帳中,一入大帳,便興奮地說道:“主公,狼煙已起,大事成了!”
“哦?”張塵聞言,連忙起身出帳。
果然,西北方向緩緩升起一道狼煙。
這正是他事先與董昭約定好的訊號,一旦趙郡平定,便燃起狼煙傳信。
雖不知具體情況如何,但趙郡已定,他便沒有後顧之憂了。
眼下要做的,就是想想該如何對付管亥的妖法。
張塵召集眾將,入帳商議。
眾人也都是頭一遭遇到這種情況,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半晌,麴義說道:“主公,末將去年與皇甫將軍征討黃巾,曾在曲陽見識過那賊道張寶的妖法。末將至今記憶猶新,當時,那張寶仗劍作法,引得風雷大作,後有一團黑氣,從天而降,黑氣之中,隱有千軍萬馬殺來,一時令我軍大敗。末將以為,管亥這妖法,雖與張寶有所不同,但應是同源。”
張塵點了點頭,暗想黃巾的術法多半就是來自《太平要術》,想來必是同源,於是問道:“那皇甫將軍是如何破解妖法的?”
麴義道:“說來倒也簡單,不過是取了豬羊狗血等穢物,待其做法之時,潑將下去,便令風雷息止,沙石不飛。至於那千軍萬馬,盡是紙人草馬罷了!”
張塵聞言,頓時大喜,道:“既如此,快快前去準備!”
“大人,若依此法,恐難破之!”
忽然,帳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誰!”
“何人膽敢窺視大帳!”
正說著,高順搶出一步,出了大帳,片刻的功夫,便拎了一人走進。
高順將那人重重一推,喝道:“大膽狂徒,竟敢窺視我軍帥帳,說,是不是黃巾賊派來的奸細!”
那人被推了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忙站穩了身形,理了理衣衫,朝張塵拜道:“大人,在下並非奸細,而是不願魏郡百姓被賊人屠戮,故而冒死潛入軍營,前來為大人獻上良策。”
張塵略一打量,只見此人年歲和自己差不多大,生得眉目清秀,斯文白淨,但身上卻穿著一身火頭軍的服飾,想來是潛入軍中已有多日了。
“你是何人,有何計策獻於我?”
那人再拜一禮,道:“在下潁川郭奉孝,聽聞黃巾欲圖魏郡,大人引兵拒之。故而潛入軍營,以助大人破其妖法!”
“郭奉孝?你……你是郭嘉?”張塵聞言,神色不禁大變,“騰”的一下站起身來,上下審視著他。
【姓名:郭嘉】
【擁有詞條:鬼才(金)、慧眼(紅)、遁甲天書(金)、天妒(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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