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市長有事的時候根本找不到人,前兩天發物資倒是領的最積極。
要不是張隊出差只能聽他差遣,軍人們都恨不得撕了他虛偽的臉皮。
兩人一陣沉默,與他道別後朝著徐家走去。
S區的門口和裡面的鵝卵石小路上到處都是未沖刷乾淨的血跡,徐家門口更是多了四五個拿著衝鋒槍的保鏢正嚴陣以待。
屋內暖氣十足,客廳裡擺了足足五個取暖器,連那隻二哈都有專屬電熱毯。
徐延把兩套附著白色薄膜的防輻射服扔在茶几上,邊上還放了一箱碘化鉀。
他把腿往茶几上一翹,一臉的得意。
“怎麼樣,哥靠譜吧?”
長安還沒開口一隻某馬仕拖鞋就飛了過來,正正砸中他的腦袋。
“再把你的狗腿翹到茶几上老子就把你衣服扒了丟到外面去凍死你個狗日的。”
徐大旺罵罵咧咧的從樓梯上下來,看到兩人後立馬笑容滿面。
“應小姐成小兄弟見笑了,快坐快坐。”
徐延齜牙咧嘴的摸著後腦勺,“爸,鉛球比賽你真不考慮一下?”
長安沒管被追的嗷嗷叫的徐延,拆開了兩套防輻射服仔細檢查著,確認無誤後便從包裡掏出了八盒安宮牛黃丸放在桌上。
成思琛從箱子裡拿出了兩個核輻射檢測儀。
她挑了挑眉又從包裡多拿出兩盒藥來。
“應小姐你不用客氣,這個檢測儀也就是順手的事情不用多給兩顆藥的。”
徐大旺把鞋子穿好,一臉和善的走了過來。
“應該的,徐老爺就別推辭了,再說我這人不太喜歡欠人情。”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萬一後面的人情還不上又是一樁麻煩事。
徐大旺笑容不減。
“應小姐真是,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要不留家裡吃個飯?”
長安拒絕了他的好意便想告辭離開,只見徐大旺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站在兩人身前,徐延的神色更是有些慚愧。
“兩位有什麼事不妨直言。”
成思琛警惕的望著擋在面前的二哈,生怕它口水滴到長安給自己新買的防寒靴上。
徐延見老爹開不了口,支支吾吾的走上前來。
“上次那對母子倆,就是華煙她們現在住進了市長家。
這事兒是我的疏忽,我讓人把她們送出去時被白佑那個傻逼看到了。
直接把人藏進家裡,要不是昨晚極寒把人嚇了出來我們都不知道。
白佑後臺是A市的能源技術開發大佬,為各個基地做了不少貢獻,我們徐家沒法兒跟他們硬碰硬。”
徐延一臉複雜的低下頭,徐大旺更是在一旁唉聲嘆氣。
狗日的白佑,脫褲子也不看人。
這事兒整的多他媽尷尬。
長安聽完後臉上並無波瀾。
“我還以為什麼大事,你們不用在意這些,她在我心裡跟陌生人沒有區別。”
徐大旺見長安神色淡淡心裡不免鬆了一口氣。
他有心與應長安交好也是想給這個不成器的小兒子多找條後路。
自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總覺得這兩人日後必定大有作為。
大兒子末日前在國外談廢鋼生意現在都不知道還在不在人世,每每想到這事兒心裡就一陣酸澀。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在活著的時候多為孩子結交一些有本事的人,日後沒了自己的助力,徐延也能好好活下去。
應長安根本就不在乎華煙是死是活,只要別來打擾自己就謝天謝地了。
管她是爬上市長的床還是行長的炕,都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再次婉拒了徐大旺的邀約,兩個人出來後便去看望了阿易母子。
阿易見到她開心的蹦蹦跳跳直往她懷裡鑽。
20平的房間寬敞了不少,家裡被許詩燕打理的井井有條。
唯獨角落裡堆了一些帶著髒汙的被褥,兩人身上也套著明顯不合尺碼的衣服。
長安心中明瞭,估計是昨晚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這事兒雖然很是晦氣,但是大家都沒得選,這世道沒什麼比活著最重要了。
許詩燕由衷感謝了上次樓道的事,如果沒有他們倆在場,小阿易不知道還要受多少欺負。
“沒事,你們自己也注意點,有情況用對講機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