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車裡下來了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那張黑黢黢的國字臉上滿是焦急與不安。
他的目光很快鎖定到正在僵持的三人身上。
待他視線觸及到兩人手中的槍時臉色頓時白了下來,掌心已經沁出了一層冷汗。
“這是在幹什麼?!”
後車也緊跟著停下,從車上下來了四五個身著軍裝的男人,目光極為銳利,面上都覆著一層涼涼的寒霜。
有一位看上去餘怒未消的軍人,快步走到兩人身邊,剛想敬禮就見應長安衝自己輕輕搖了搖頭。
此人正是溫白親兵,海敬上校。
兩人都瞧見了他胸口處的名牌和手中緊握著的對講機,友好的衝他笑了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溫白只給了他們海敬上校的對講機頻道,如今看他這一臉憤懣的表情,怕是剛才成思琛偷偷聯絡他時出了點狀況。
那微胖軍人見救兵到了,雙頰都因為激動而漲紅了一大片。
他很想破口大罵,又怕應長安突然發難,表情極為掙扎,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報告基地長,我是值崗隊的高奮,我們例行公事檢查來往車輛,這兩位倖存者拒不配合還拿槍挾持我,剛才還拿刀捅傷了我的胳膊。”
那男人聽到檢查來往車輛這句話的時候,唇瓣不自覺地顫動了幾下,目光變得有些躲閃。
兩人在來b市之前,就已經跟溫白細細打聽過官方基地的管理層人員,對於這個基地長也是有所耳聞。
此人名為徐紹,家裡有些軍政背景。
年輕時曾隸屬於海軍部隊,退伍後便順利的進入了政圈。
天災來臨時他正好在b市辦公,便順勢留了下來,很快就靠著家庭背景成功當上了基地長。
兩人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心裡隱約有了些答案。
看他的表情,應是對值崗軍人大肆剝削來往倖存者的行為是知情且默許的。
說不準,這些人就是得了他的授意才敢如此明目張膽。
應長安的憤怒湧上心頭,眼神也逐漸變得越來越冰冷。
沙灘上那些底層老百姓過的艱苦不堪,堆成小山般的屍體也沒人處理。
到處都是偷摸搶騙的惡劣行跡。
難怪b市看上去如此烏煙瘴氣。
原來竟是大白菜倒了秧,打根上就出了問題。
應長安微微眯起眼睛,眸中帶著審視,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你就是基地長徐紹吧,怎麼,見到正中級國家上將連報告都不會打?!”
此話一出,空氣瞬間凝滯。
應長安話中的怒意與威壓,讓徐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什麼?
正中級上將??
而高奮的雙眼則是瞪得溜圓,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噗嗤一下樂出聲來。
“你這小娘皮被嚇的失心瘋了吧,哈哈哈,還他媽正中級上將,笑死老子了,哈哈哈哈。”
應長安冷冷瞟他一眼,毫不猶豫的朝他兩條大腿上各來了一梭子。
“啊!!!”
兩聲槍響過後,高奮往地上一栽,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與哀嚎聲。
空氣彷彿在一瞬間凝固。
緊張的情緒因這兩聲槍響迅速傳播,就像瘟疫蔓延,觸動著每個人的神經。
應長安微微蹲下身,面帶微笑的打量著痛到滿地打滾的人。
“我留你條狗命還不知道珍惜,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高奮面目扭曲,咆哮著伸手去摸腰間的衝鋒槍,一副要與她同歸於盡的架勢。
“他媽的,老子跟你這個賤人拼了!!!”
他話音剛落,就被成思琛一槍給爆了頭。
成思琛出手極快,子彈不偏不倚正中他眉間。
高奮那雙驚恐無比的眼睛瞪得極大,往後一倒便再無聲息。
成思琛這乾淨利落的一槍讓在場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像是生根似的紮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這對男女不僅持槍姿勢專業,而且這男的槍法竟然如此精準。
難道這兩個人,真是正中級上將嗎.....
應長安自然是沒忽視他們那些猜疑的眼神。
思考再三,最終還是從兜裡掏出了那兩枚上將勳章。
她那雙幽寒的眸子眯了眯,微皺的眉心裡更是透著一股凌厲。
“我們奉國家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