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胤沉浸在吸貓的愉悅中，而鍾離則是看了看這還沒怎麼亮透的天色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天剛亮就已經到城裡飲完茶回來了，這才五點不到啊！

“~舒服了！”好一會兒，聆胤才把臉從摩拉糕的毛毛裡拔出來，他是充好電了，而摩拉糕是生無可戀了。

稍作休息，鍾離就趁天色正好帶著聆胤和摩拉糕出門了，至於其他的貓糕……從原地消失了，鍾離也不清楚他們去了什麼地方。

聆胤一隻手握著盲杖，另一隻手牽著鍾離先生的手，肩膀上盤著一隻脫了殼的摩拉糕，晃悠著出了城。

“ow？”「阿胤，累不累？」

摩拉糕擔心聆胤會勉強自己，畢竟他的身體確實不太好，瞬間爆發還行，持久不太行。

“沒什麼感覺…？”聆胤也不太確定，不過他的確沒感覺到太明顯的體力消耗。

聞言，摩拉糕透過契約仔細感受了一下聆胤的情況，發現確實沒什麼感覺，明顯有些想不明白了。

“？這是好事，不是嗎？”似乎是察覺到了摩拉糕的疑惑，聆胤臉上掛著很溫柔的笑容說道。

摩拉糕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明明以他現在的角度應該是看不到聆胤的表情是什麼樣的，但詭異的地方出現了，他居然透過鍾離的眼睛，從上往下看到了聆胤的嘴角是上揚的，而且面部線條很是柔和，但這些並不是重點，最關鍵的還是他看到了另一個角度的自己。

但他非常確定，自己並沒有任何一絲一毫和鍾離有碰觸到的地方，而且這個角度的視角很不穩定，只停留了很短的時間，就回到了正常的視角。

沉默了好一會兒，摩拉糕才伸出爪爪，拍拍聆胤的臉頰說道：“ow…ow。”「不難受就好，不舒服要說，別忍著，知道嗎？」

“嗯~”聆胤偏過頭，輕輕蹭蹭摩拉糕軟乎乎的肉墊，摩拉糕真是一隻溫柔的貓糕~雖然有的時候也很嚴厲就是了……

鍾離旁聽許久，見一人一糕停下談話，這才詢問道：“小友身體有不足之處？”

“…？嗯，算是「代價」吧。”

聆胤握住盲杖一甩，銀藍色的金屬盲杖變成同色系的長弓，最終化為點點光斑消失不見。

“璃月港中的「不卜廬」有一位醫術精湛的醫師，名為白朮，若有需要，可以前去看病。”

鍾離告訴他們不卜廬還有一位醫師，暗示他們或許「代價」也是可能被治癒的，只不過這個暗示，可能就只有摩拉糕能聽懂了。

聆胤雖然有些困惑，但並沒有問出來，而是順勢應下，至於要不要去，他聽摩拉糕的。

路上，他們也聊了一些其他事情，鍾離也打聽到了聆胤來璃月的打算之一——開店，考慮到聆胤視物方面的不便，優秀導遊鍾離為他推薦了璃月大名鼎鼎的律法顧問——煙緋！

乖小孩聆胤把鍾離先生說的話都記了下來，如果之後真的有需要，他會聽鍾離先生推薦的話去做，但現在暫時還不需要，他們還沒有敲定下來。

鍾離帶著聆胤散步到望舒客棧，找老闆點餐之後直接上了最頂層的天台。

出於安全考慮，鍾離和聆胤坐在了一起，他不確定聆胤會不會被嚇到，就昨天和今天的短暫相處來看，聆胤似乎並不擅長和人交談，或者說是和陌生人相處更貼切。

至於為什麼會這麼覺得，主要是別人說什麼，聆胤在回答之前，摩拉糕或者清心糕會在他張嘴之前先叫兩聲，似乎是在提醒他的樣子。

只怕這孩子自己都沒有發現，在三小隻和他說話的時候，他會下意識去撫摸貓糕，從他們身上汲取無形的力量。

一次兩次興許還是巧合，可次數多了就不一定了。

“鍾離先生是在這裡等什麼人嗎？”好一會兒，聆胤很突兀的問了這麼個問題，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那雙原本包住摩拉糕小爪子的手有些緊張的摸索著爪背，很是不安的模樣。

“是的，那是一個很好的孩子，比你稍大些，想來你們會很合得來。”說起這個人，鍾離的嘴角不自覺露出一些老父親般的慈祥笑容，如果聆胤可以看到，他會覺得鍾離先生和摩拉糕簡直是同一個，因為根據其他貓糕的反饋，摩拉糕有的時候看著他們，也會這麼笑。

“…我聞到了不祥的味道，似詛咒，似汙染，還有被汙泥包裹住的…不屈的靈魂……”聆胤的文字表述其實在細枝末節的地方是有不小問題的，他沒辦法準確表述自己感覺到的世界，只能說那是嗅出來的，但那可能是他的感知，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