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絮虛弱地抬起頭,凌亂的髮絲貼在她蒼白的臉頰上,目光觸及尤文柏的瞬間,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震驚,好似被一道驚雷劈中,緊接著是深深的疑惑,彷彿在質疑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是否真是自己的師尊,而那一絲期待,如同黑暗中微弱的燭光,在看到尤文柏邪笑的剎那,也徹底熄滅。她用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顫抖著開口問道:“師尊,這是為什麼?”聲音裡滿是無助與迷茫,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鹿。
尤文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呵呵”地笑出了聲,那笑聲彷彿夜梟啼鳴,在寂靜的空間裡格外刺耳,讓人毛骨悚然。“如絮,我的好徒兒,你本就是為開啟傳承而生。不過你倒命大,竟然還能活下來。也好,既然如此,那可不能浪費你這幽泉聖體呀。從這一刻起,我的好弟子,你就做師尊的鼎爐吧。主上一直安排你承擔開啟魔神傳承的大任,還讓你作為祭品,老夫之前不能動你分毫。可實際上,如絮徒兒,你的音容相貌,為師可是眼饞很久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靠近,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
柳如絮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眼中滿是驚恐與憤怒,那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她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如長輩般對待自己的師尊,竟對自己懷有如此骯髒的心思。她的嘴唇顫抖著,像一片在狂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用充滿恨意的目光死死盯著尤文柏,那目光好似要將他千刀萬剮。
尤文柏見狀,不僅沒有收斂,反而笑得更加張狂,“哈哈,如絮啊,我的徒兒,我們本就是邪魔歪道,你不用這麼驚訝。這世間弱肉強食,你的存在,本就該為強者服務。今天,你這嬌軀,便歸為師享用了!”說著,他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指甲又尖又長,好似惡魔的利爪,緩緩朝著柳如絮抓去,那雙手彷彿要將柳如絮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
在群魔島的某一處島嶼,這裡的地形極為獨特。島嶼的峰頂與海面呈垂直之勢,兩者之間的距離十分深遠,彷彿是天地間一道巨大的鴻溝,讓人望而生畏。
在這高聳的峰頂與波瀾起伏的海面之間,有一處隱秘的所在。那是一個洞穴,就像被歲月的巨手悄然安置在這峭壁之上,洞口被幾叢茂盛的野草遮掩著,若不是有心探尋,絕難發現它的存在。洞穴靜靜俯瞰著下方的海面,海浪日復一日地拍打著崖壁,發出沉悶的聲響,卻始終未能驚擾到它的神秘與靜謐 。
在群魔島那處隱秘的洞穴之中,殷魅離神色凝重,眉頭緊鎖,目光緩緩掃過眼前32位心腹手下與教內那些曾和他有過生死之交的兄弟。洞穴內,昏暗的光線在眾人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海浪拍打崖壁的聲音,仿若此刻眾人不安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敲擊著每個人的內心。
殷魅離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聲音低沉卻有力地開口:“兄弟們,諸位同門,今日將大家召集至此,實有萬分緊急且重要之事相商。能把你們叫來,是因為我信得過大家,也便不再隱瞞。此次,師尊將我囚禁起來,只為阻止我壞了主上的謀劃。可你們可知,主上究竟要做什麼?”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憤怒,那憤怒如同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將他吞噬,“主上竟打算把柳師妹當作祭品,用來開啟魔神傳承大陣!”
眾人聽聞,不禁發出一陣低低的驚呼,臉上滿是震驚與憤怒。有的瞪大了眼睛,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的緊握著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臉上寫滿了不甘。殷魅離看著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你們都清楚,我早就跟你們講過,我對柳師妹用情至深,一直渴望能與她相伴一生。這些年,我把這份感情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生怕被人發現,可如今,竟發生這般事情,你們說,我殷魅離身為堂堂七尺男兒,怎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設計殘害?我又怎能忍氣吞聲?”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哽咽,那是憤怒與心痛交織的聲音。
殷魅離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神情凝重而懇切,繼續說道:“但大家都明白,這次行動,無疑等同於叛教。且不說主上和教內那些頂尖高手,單是我師尊那關,一旦被發現,就足以將我們全部滅殺。師尊的實力,大家心裡都清楚,那是我們難以抗衡的存在。他的一招一式,都能讓我們灰飛煙滅。”
洞穴裡安靜下來,只有海浪撞擊崖壁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彷彿在敲擊著眾人的內心。殷魅離的聲音再次響起,沉穩而溫和:“所以,諸位同門,還有兄弟們,我殷魅離絕不強求你們留下。這次的事太過兇險,每一步都可能是萬丈深淵,我只希望大家遵從自己的內心。無論你們是選擇與我並肩冒險,還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