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黑衣人搖搖頭,滿不在乎地說:“唉,水能有什麼不對勁的,不就是有些湍急嗎?這周圍都被咱們兄弟圍得水洩不通,連只鳥都飛不進來。除非有人能走地下暗河通道,不過地下暗河通道七彎八繞,古遺蹟顯化那會,有涅境高手下去探查過,也只是探查到有水底通道,前行一個時辰氣息不足就返回了。再說了,如果真是涅境高手,還用得著這麼麻煩嗎?就咱們這幫兄弟,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呢!”
起初開口的黑衣人想想也是,便不再留意。
洛淵游到青銅門邊。這青銅門並不大,整扇門都被陣法守護著。禁陣旁邊,有個立著的圓盤鑲嵌在陡峭的鷹嘴澗峰壁上,圓盤中心有個鑰匙插孔,陣法將澗水隔開,形成一個真空地帶。
洛淵掏出鑰匙,插進孔中,緩緩旋轉。剎那間,陣法消失,青銅門緩緩升起。沒有了陣法庇護,大量的水也湧進了青銅門內部。洛淵心急如焚,他知道這水位不可能漫過青銅門太長時間。等青銅門開啟大概三十厘米後,洛淵迅速拔出鑰匙,如離弦之箭般遊進青銅門裡面。隨著鑰匙拔出,青銅門不再上升,又開始下落。待青銅門完全落下,守護禁陣再次出現,道道陣紋隔絕了澗水,一切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青銅門內,洛淵隨著水流進入,一個利落的翻滾起身,穩穩地站住了身形。
“這是……”眼前的景象讓他驚歎不已。
入眼是一個古老的洞府,洞府中央有一汪乳白色的清泉,散發著淡淡的紅色虹光。旁邊有個古老的涼亭,涼亭裡擺放著一處棋盤。
洛淵正納悶機緣在哪裡,突然,一陣酥爽之感襲來,讓他的靈魂都忍不住顫抖。
“咦?這種感覺是……”他發現自己左胸口的印記,正吸收著一股微弱的氣流進入身體。仔細一看,竟是那中央乳白色清泉溢散的淡淡霞光,正緩緩透過印記進入他的身體。
洛淵內心狂喜,難道又是天地靈根?這次的舒服感覺,和上次水玉花蕊有些不同。同樣是深入靈魂的酥爽,感受卻大不一樣。非要形容的話,水玉花蕊就像是一個性子溫婉的美人,而這次的感覺,好似個性子熱烈奔放的火辣妹子。
中央乳白色清泉的道道血紅虹光紋路光華越來越強,古老的先天法陣顯現,法陣緩緩旋轉。而洛淵身上左胸口印記光華流轉,水玉花蕊靈體顯現,包裹著洛淵,與那紅色的虹光相互呼應。法陣越轉越快,慢慢形成了一個旋渦。洛淵施展身法,毫不猶豫地衝進了旋渦通道,來到了地下深處的異空間。
一天前,外界駝峰城吉運賭坊。
“少爺,人已經帶過來了。”
“嗯,把他們帶上來。”凌柯靠在椅子上,神色慵懶。
幾個黑衣人押著一家老小走了過來,正是傅小玉一家。
“大人大人,小老兒只是個農民,真的什麼壞事都沒做啊!”傅老漢嚇得瑟瑟發抖。
“爺爺,父親母親,小山,你們放開我們,為什麼抓我們?”傅小玉又驚又怒,拼命掙扎。
“少爺,就是他們。”手下指著傅家人說道。
凌柯看到傅小玉的瞬間,眼睛猛地一亮,心中暗忖:乖乖,沒想到這窮鄉僻壤的,竟藏著這麼清秀的姑娘。這姑娘素面朝天,都如此脫俗,我若用靈丹妙藥養著,她的姿色可不比水清柔和水月萱差。只可惜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估計玩個幾年就人老色衰了。
“都幹什麼呢?誰允許你們這麼粗魯的?我說是把人請過來,你們就是這麼請的?”凌柯裝模作樣地訓斥著黑衣人。
“傅姑娘,在下凌柯,凌家小公子。聽聞前幾日你家裡借宿了一個冒充我秘雲宗弟子的騙子,現在告訴我,那個騙子都和你們說了什麼。”凌柯換上一副和煦的笑容,可那笑容裡卻透著虛偽。
“洛淵大哥不是騙子,他是好人!”傅小山忍不住大聲反駁。
傅小玉又急又氣,抬手就給了傅小山腦袋一巴掌,罵道:“你這個笨蛋!”
“哦,原來他叫洛淵啊。不過,傅姑娘,他確實不是我們秘雲宗的弟子,拿著我們秘雲宗的名頭招搖撞騙,不是騙子是什麼?傅姑娘,聽說他是你男人?”凌柯眯著眼,目光在傅小玉身上來回打量。
“嗯,對,沒錯,他是我男人。”傅小玉咬著牙,堅定地說道。
凌柯眉頭瞬間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這時,何印附在他耳邊,悄悄說道:少爺,那小姑娘的元陰未破,還是完璧之身。
凌柯聞言,緊皺的眉頭立刻舒緩開來,重新露出那副虛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