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這麼多人死亡，難道一個人都沒有產生抗體嗎？”曦也終於發現了其中不對的地方，按道理來說，這麼大規模的死亡，不說很多，至少會有幾個人能夠產生抗體吧。

“你想的沒錯，的確有人產生了抗體。”梅比烏斯拿出了一份報告，遞給了曦，“很可惜，感染了崩壞病的人基本很快就會死去，而他們的體內只會產生少量的抗體。”

“只有極少數的人感染之後會有段潛伏期，這時候便會產生比普通人更多的抗體。可即便如此，也需要大約1000個病人屍體才能提煉出一人份所需的抗體。”

“換句話說，疫苗是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態，而且這樣的結果就導致我們只能救能夠為我們做出更大貢獻的人。”梅放下了檔案，眼神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曦，而曦從她的眼神裡看到的，並不包含感性。

“可我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死去吧？”曦有些著急了，“我們可以拿出來一部分樣本研究啊，這樣就能很快造出更多的疫苗了。”

“不行。”梅搖搖頭，否決了曦的想法，“這樣的疫苗太過珍貴了，要是拿去研究之後正好遇到了對組織有用的人，那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那就要看著那些無辜的平民死在這場疾病之中，然後被我們拿來提煉抗體做疫苗嗎！”曦的情緒有些激動，雖然她說是亂世之下先護好自己，但她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多人死在自己面前，更何況是有造出疫苗的機會。

“對我們有用的人的命叫命，那些生活在崩壞裡的人就不叫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