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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全身血液逆流,熱量聚集在耳朵尖,不自覺又扭動了一下左手腕。
昏迷中的傅思明以為救命稻草要逃脫,使出吃奶的力氣死死攥緊。
沈枝眼淚星子都要冒出來了,正要動手,傅思明卻因為吃痛放鬆了少許力道。
鬆了一點,並未完全鬆開。
夢中的他非常不安分,彷彿在經受十八層煉獄酷刑,偶然間嗅到一絲沈枝的氣息,便拼盡全力伸出手抓住。
直到身上傳來劇痛了,他才後知後覺鬆了些許力道。
枝枝不喜歡貿然的親密接觸。
他想。
後來酷刑好像結束了,有什麼軟軟的暖暖的在他身上游動,像熱毛巾,像沈枝的手……
其實傅思明是有意識的,因為注射藥物的原因,意識和感官放大了好幾倍,只是不能動。
包括注射過程中,全程他都清醒的感受到放大無數倍的疼痛和身體的變化。
沈枝剛進來時他確實在迷惘與混沌狀態。
,!
但此刻,他清晰的感知到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她比平時快了一倍的心跳,以及她剛才無地自容的惱怒和想丟下他離去卻做不到的憤懣。
這是沈枝的鮮活一面。
好想睜開眼睛看一眼。
沈枝給他重新換藥包紮,擦拭翻身。
三年前大饑荒,村民們被山裡野豬所傷,沈枝佈置陷阱獵了一頭150斤重的野豬扛著出來。
當時她沒覺得有多重,可給眼前的傅思明翻身卻讓她覺得又累又沉。
手裡使不上勁,心率還跟著飆增。
許是連續兩天沒有休息進食的緣故,加上如今身體不適,所以有些力不從心。
沈枝這般想著。
抽回自己的手,她打起精神,事無鉅細處理好一切。
40分鐘後。
沈枝將傅思明推出手術室,她感覺累極,腦袋出現輕微的眩暈狀態。
“給我弄些白粥喝。”
“好。”鄭浪應聲去辦。
沈枝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平時很頂餓,只今日過於疲憊。
梁興堯還在外面等著,他是為證據而來,這件事主要由阿強負責。
但他要的證據不在耗幫,在貓手上,阿強只能先拖著,與貓接洽。
夜幕降臨,沈枝喝了一點白粥,躺在陪護床上睡著了。
阿強和鄭浪守夜,耗子在外面站崗。
為了讓她不被打擾,二人拉上簾子,關掉房間裡的燈,只留著走廊的燈。
陪護床安置在病床的旁邊,方便她醒來能第一時間看到傅思明。
一直到深夜,沈枝都沒有醒。
阿強開啟兩張伸縮簡易床,打了一個哈欠,拍著鄭浪的肩膀,寬慰道:
“歇會兒吧,晚上貓會替我們守著。”
顯然白天和梁興堯聊過後,他已經和貓透過氣了。
鄭浪有些不放心,又守了一個多小時,從房間守到簡易床上。
天色黑得像濃稠的墨汁,房間裡只聽得幾聲鼾聲雷響。
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潛入。
鄭浪迷迷糊糊中驚覺有異動,正欲起身檢視,卻被阿強掰過臉繼續睡。
:()重生反派逼婚當晚,反手三倍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