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明拉開備用衣的拉鍊,甚至還脫下來全方位展示!
山洞裡熱鬧了幾分,眾人來了興致,歪著頭仔細觀察。
傅思明警告他們:“不許上手摸!”
一個隊員瞧了一眼,又瞧了一眼,忍不住開口:
“隊長你這好像不是買的,是手工針織的,手藝真好!跟機織的一樣,一針沒出錯。”
“瞧瞧這雪花紋路、菱形六邊形和小十字點綴,圖案設計精巧,配色高階,厚度也是如同針織衫的兩倍。”
“我家以前開裁縫店的,家裡人也經常接一些針織毛衣的活,手工織的看上去就生氣勃勃,不像機織那麼死氣沉沉。”
“你這個朋友簡直有雙穩得驚人的神手!毛衣估計是一次性織成的……不過這花紋排版是不是有些強迫症啊?”
哪有人把毛衣織成這樣一板一眼的,幾乎和機器織的看不出什麼區別!
肯定有強迫症!
織這麼細緻,一般人還真分辨不出來!
傅思明腦子嗡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彷彿有股電流瞬間擊中了他的心臟!
他猛地抬起頭,眼睛睜得大大的,雙唇微微顫抖:“你說什麼?”
是織的?
不是買的!
傅思明當時看著這件毛衣和沈枝籃子裡掉出的毛線團如出一轍的顏色時,他不是沒有懷疑過。
他只是不敢想!
讓沈枝給他織條圍巾已經是他最大的奢望了。
“哈!她給我織毛衣……”
他咧開嘴笑得開懷。
隨即一臉正色的糾正道:“什麼朋友,那是我的神女!神女你們懂嗎?”
“哈哈哈哈哈!”
眾人一陣鬨笑。
“好了別笑他了,你們還不懂他?”
“放假跑得比兔子還快,恨不得長對翅膀飛過去!受傷都要偷溜回去看一眼……”
“隊長你追人的方式不行啊!每次都搞一些猛獸回去送嫂子,這不得把人嚇出個好歹?”
什麼蜘蛛蛇蟒,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都抓回去,家裡都能開動物園了。
“別亂講!神女她也略懂一些馴獸的技巧的。”
“是是是,在你眼裡嫂子什麼都會!”
一陣歡脫過後,眾人閤眼休息。
除了守夜的,其他人都抓緊這段時間恢復體力。
朱振邦看著他們熱鬧的樣子,其實很想融入進去。
但老班長的犧牲讓他介懷不已。
他也知道傅思明沒有錯。
只是他自己心裡有愧,無法原諒自己,也走不出那段回憶。
夜裡。
睡袋裡傳出悉悉索索抹眼淚的動靜,還有強忍著哽咽憋悶的聲響。
今晚的大家的壓力都很大。
所以傅思明才故意和他們鬧。
所有人都很想家。
……如果這次回不去了,撫卹金應該夠家裡花很久吧?
有人暗暗的想。
“喂,兄弟你哭的太大聲了!”
黑暗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一個躲在暗暗抹眼淚的小戰士驚呆了。
他沒有發出聲音啊?
傅思明給外面露出個腦袋的朱振邦遞過去一塊手帕:“別哭,睡吧!”
山洞裡屬朱振邦哭得最大聲。
……
兩天後。
京市一家咖啡廳。
鍾鴻飛走過來,在沈枝的肩膀拍了一下。
“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鍾鴻飛便把沈枝喊出來散散心。
好不容易把人叫出來了,她卻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發呆。
這是怎麼了?
沈枝眺望著遠處熙熙攘攘的人流,細數著奔騰而過的汽車,腦中思緒凌亂。
“你說如果一個人很煩,你很討厭他,又趕不走他……該怎麼辦?”
二十歲的傅思明打一頓能氣好多天,還會直接氣得拂袖離去。
二十二歲的傅思明,死皮賴臉宿她門口,會剋制擁做出親密舉動惹她生氣,打他會暗爽,甚至想多挨兩下!
那二十三歲、二十四歲……以後呢?
他一天天長大,沈枝卻越來越應對疲乏。
人情世故她本就不擅長,這些年她光長本事了!沒長一點應對情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