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思明回到房間,在桌上發現了沈枝做的新衣服。
不是說不給做嗎
那自己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
“扣,扣扣,扣!”
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沈枝開啟門。
眼神狐疑地掃過傅思明。
他居然主動歸還搶走的藤條?
改性了?
傅思明嘴角弧度勾起,眼睛亮晶晶的,有幾分羞赧地望著沈枝。
他單膝跪地把藤條呈上,沈枝……應該懂他的意思吧?
萬一她端正經慣了,意識不到怎麼辦?
要不要提示兩句?
沈枝欣慰地把藤條放到櫃子後面,轉身,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傅思明:
“外套脫了,看看傷勢。”
她的目光從他身上掃到腿。
主要是看看他腿怎麼了。
“枝枝我不想脫,我塗過藥了,不信你聞一聞。”
真塗過了。
他說了以後會自己塗藥,換另一種方式滿足沈枝的小癖好。
沈枝果真低頭湊近他嗅了嗅。
跟一隻好奇的貓兒似的!
傅思明大氣不敢喘。
她嗅完後很快拉開距離。
傅思明以為她不會再追著不放。
因為如果不是他鬧騰,沈枝也不想按著他塗藥。
只要藥塗好了,她並不會多管閒事。
她會給他很大的自由空間。
“傅思明,我跟你說過,不要在我面前藏傷口。”
“一次也不行!”
“自己動手,還是要回房間脫?”
沈枝眼神冷厲。
如果是上輩子的自己,當然不會管,她對他一直都是放養模式。
可他死了!
屍骨散落一地。
“枝枝……枝枝?”
沈枝趕羊入圈似的把他趕回屋。
這種場景放在平時,傅思明心裡本該十分樂意的!
但他這次的傷勢著實有些嚇人!
他想藏起來,一點都不想讓她看見。
她一點一點走近,傅思明一推再推,被逼到角落。
屋裡的燈開啟,他無所遁形。
沈枝……這是你的……遊戲嗎?
別看。
只這一次好不好?
傅思明目光帶著祈求,像溼漉漉的小狗。
怎地這麼狼狽?
沈枝眼神帶著探究,掃過他的臉,傅思明一般不會露出這種純粹的表情。
惡狼呢?
變小狗了?
這是裝的還是……裝的?
沈枝將他趕到床上,傅思明本不想退,卻向後坐倒在床上。
他眼神糾結,充滿矛盾。
不要聽她的!
不要聽她的!
意志叫囂著自由,身體卻很誠實。
他心裡一驚!
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對他的規訓……已經這般深入人心了嗎?
“脫。”
沈枝不想上手,免得傅思明掙扎,她又變成欺負良家婦男。
傅思明搖搖頭。
心答應了,他桀驁的四肢不答應。
“枝枝,我需要一點隱私。”重傷也算隱私吧?
畢竟那麼醜陋的傷口!
揭開後,露出的是他的脆弱。
他現在心理很複雜。
一時半會無法用藥物說清楚,反正他特別抗拒沈枝看到。
“你的隱私可以用在別處,而不是有傷瞞著我。”
“我是醫生。”
傅思明使勁搖頭。
她不僅是醫生,她還是他的愛人。
不能給她看就是不能給她看!
他伸手環抱住自己的腿。
沈枝眉頭一挑,這般抗拒?恐怕硬來不行……
他若執意堅持……她也不是不可以讓步。
不行,他曾經死在街頭過!
矛盾兩頭的人,總有一個要先服軟!
她不能讓步!
縱容他的後果,上次已經試過了!
隱藏一次,後面就會隱藏無數次!
她不能放任他這麼下去!
只有自己每次把傷口剖開,把他血淋淋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