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沈枝在,他直接砸到楚逸腦袋上。
嫌命太長,還敢覬覦沈枝!
魏博陽的目光落到傅思明手下的青花瓷盞上,那裡裂開了一條縫,開始滲出茶水。
嘖……一套好茶具沒了。
“我要楚家公開登報道歉,並承諾約束江城二代圈,不再騷擾她!”
楚管家一聽,思索片刻,立即低頭附和:
“是是是,一切按您的要求辦。”
傅思明瞥他們一眼,不耐煩地開始趕人:
“領著你們家少爺回去,沒事別放出來惹事。”
楚管家嘴角一僵,他們家少爺又不是瘋狗?什麼放不放的?
楚逸手心顫抖,故作鎮定仰起高傲的頭顱,斜睨傅思明一眼,不說話,不表態,儘量表現得不卑不亢。
歉也道過了,禮也賠了,美人面前,不能丟了腔調。
傅思明眸光一黯,殺氣絲絲縷縷從眼中溢位。
不知死活!
沈枝接過傭人新送來的茶盞,抿了一口熱茶。
,!
楚小逸跟上管家,告辭撤退。
他今天就是來走個過場,明天好推出來背黑鍋。
明天報紙一出,楚逸肯定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一句話揭過。
而他做的事則會被刻意斷章取義,放大歪曲。
他已經習慣了。
好難啊,要是有人來救救自己就好了。
他的餘光偷瞄沈枝……
傅思明見狀臉色又沉了幾分。
楚家……真是上趕著找死!
晚飯時間。
傅思明用餐優雅含蓄,不像白天那樣狼吞虎嚥,也沒有吃很多。
人前人後兩副面孔。
入夜,星光黯淡,月光皎潔。
傅思明裹在被子裡等待沈枝上門。
半個小時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被窩捂得暖暖的,沈枝沒有來。
怎麼又不來了呢?
傅思明很費解。
再等等……
他換了個姿勢,側躺進被子裡。
自己傷這麼重,沈枝不可能丟下他不管。
不塗她特製的創傷藥,他的傷幾個月都好不了。
她不會不管他的。
“吱呀!”
推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今天沈枝穿著中世紀歐式蕾絲長裙,頭髮紮緊,露出纖長潔白的雪頸。
她神態有幾分疲憊,回去後簡單梳洗了一番,從衣櫃裡拿了一套裙子穿上就過來了。
她打定主意,給傅思明上完藥就睡覺。
傅思明抿了抿唇,低眉垂首,像蹲在等主人回來刻意討乖的大狼犬。
“枝枝,你來啦!”
驚喜的聲音比他快一步,還未做出多餘的動作,沈枝抓起他的手,開始裹布條,然後拿出繩子……
傅思明的心臟劇烈跳動兩下!
她身上花草沐浴露的清香,混合著熟悉的藥香,充斥在他的鼻腔。
麻繩在身前纏繞,把他的兩隻手腕勒緊。
傅思明沒有抗拒,他只是蹙起眉峰,眼神清澈中透露著疑惑:“今天為什麼綁我?”
明明昨天也沒綁。
沈枝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如控如訴:因為你會忍不住躲閃。
沈枝需要很費勁、費很多時間才能上完藥。
她經不起折騰。
沈枝今天衣裙穿一絲不苟,貴氣迷人,這套衣服勾勒出她完美的腰身和曲線,雪白的脖頸。
傅思明喉結動了動,低頭移開視線……
沈枝又彎腰去綁他腳腕。
上次騙她用紅繩捆綁後,她把繩子換成粗麻繩,主打一個牢固,堅決不碰一切奇怪的繩子。
墊上柔軟的布料,防止掙扎勒傷。
“枝枝,綁我也不用這麼粗的繩子吧……”
“要。”沈枝回答的言簡意賅。
傅思明掙扎的時候力氣驚人的大!
她壓制不住。
沈枝低頭注視著他手腕上的結。
今天一定打起十二點精神,專注又專注傷口,決不亂瞟亂瞧。
隨時保持理智清醒,她深吸一口氣,這樣告訴自己。
傅思明喉結滾動,喉嚨癢癢的,吞嚥口水,抬起眼溼漉漉地打量著沈枝,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