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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讓我早點回來做什麼?”昨天忘了問,今天起來問一聲。
做……!
傅思明在腦海裡補充了一個詞。
隨後把被子往上攏了攏,蓋住脖鎖骨和肩膀,臉頰浮現淡淡的紅暈。
被壓皺的衣服,緊貼他的肌膚,被圈在他懷裡,掩蓋在厚厚的被子下。
傅思明還以為沈枝會問她的衣服為什麼在這裡?
沒想到她居然一句也沒提。
實際上,沈枝早就知道傅思明迷戀她身上的氣息,曾經做過偷她衣服抱著不撒手的事情。
好像不抱著衣服他就睡不著。
反正他拿的是外套,不是什麼貼身衣物,他高興就由著他吧!
“是博陽,他好像有些心理障礙。”
“魏振華夫婦回國,準備接手魏家,我怕他到時候對上他們會吃虧,所以和你商量一下對策。”
事實上已經吃虧了。
他捱打不會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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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得問他的心理醫生。”
十分鐘後。
二樓客廳。
魏博陽掐滅菸頭,坐在窗邊,眉頭清絕,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沈枝左右環顧,心頭不解,這房間是在菸灰缸裡泡了十年嗎?
這麼不抽菸也這麼重的煙味。
看來魏博陽的煙癮確實很嚴重。
怪不得老爺子特地叮囑她,讓她看著些魏博陽,讓他少抽點菸。
傅思明的輪椅停在房門口,沈枝不讓他進。
沈枝直接問他心理醫生是誰,還讓他跟心理醫生打好招呼,她想了解一下他的病情。
魏博陽笑著告訴她了,和那天他捱打的笑容一樣。
傅思明眉頭緊蹙。
魏博陽的病情,好像比他想象得更嚴重。
沈枝拿著心理醫生的聯絡方式往外走,推上傅思明:
“跟我一起去嗎?”
傅思明眼神驚訝,隨即笑著應好。
枝枝終於想起來主動帶他。
下一秒,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忘了,這裡還有一個……冷情涼薄,不善於處理人與人之間情感交流的。
他抬頭望了一眼沈枝清冷的眉眼。
不是這樣,也做不出直接打聽別人心理醫生、還讓病人主動給心理醫生打好招呼的事情。
他還以為他們要委婉調查一番。
沈枝直接說:“沒用!沒有病人允許,心理醫生不能透露病人隱私。”
所以問他本人是最好辦法,如果他不願意說,再想其他辦法。
傅思明聽完,罕見地陷入沉默。
他也沒想到沈枝問,魏博陽是真說。
並且按照沈枝的吩咐,聯絡了自己曾經心理醫生,安排他們拜訪。
下午,沈枝和傅思明來到冰城。
代醫生接待了他們,給他們倒了一杯白開水。
五十多歲的代醫生推了推鏡片,把當年魏博陽的病歷拿來交給二人過目。
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還能重啟這份病例。
當年魏家那個老爺子也做了很多努力,可惜……唉……
代醫生緩緩開口,向傅思明和沈枝訴說著魏博陽那幾年的經歷:
“當年被莊女士為情所困,虐打他,每次莊女士虐打他都反覆告訴他,他是因為父親才捱打的,只要他乖乖聽話,讓他父親回心轉意她就對他好。”
“並向小時候的小魏灌輸,只有他父親能救他出苦海的訊號,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夫妻和好後,有一段時間感情特別不穩定,便把魏博陽當做對方的軟肋,打他出氣,都賭對方誰會先心疼,先服軟!”
“小魏那時候已經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但是沒人管他……有一天他撿到別人丟棄的半截菸頭……”
“從那以後,魏振華和莊女士再對他動手,他就抽一口,到了後面,他自己偷偷買菸,或者撿別人扔掉的菸頭,他們邊打他邊抽……”
“人的眼淚流汗了,就只會笑,放聲大笑,露出比哭還難看的心碎笑容。”
其實不難看,只是他笑起來總有種化不開的悲傷和極致的破碎感。
面對外人的時候還好,面對曾經的父母,他就無法控制地渾身發抖,放聲大笑。
“那對夫妻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