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一把紙巾在她臉上橫豎摸了幾下,
然後嫌棄的開門將紙巾扔了老遠。
轉身回到駕駛室,繼續向著狗熊的屍體駛去。
百多米的距離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當他將房車停在狗熊屍體旁邊以後,他發現事實並非如他之前所想,
狗熊頭上確實中了槍,也應該是傷到了顱骨,
但被他打起來的那塊燒餅大小的東西卻是一頂帽子,一頂粘在了頭上的黑色貝雷帽,很髒,很破,還有補丁。
被狗熊撕咬的獵物是一頭……鹿?
不,不是鹿,是袍子。
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他在那東西的屁股上看見了一撮巴掌大小的心形白色絨毛。
,!
沒有變異,袍子很瘦,少了一隻前腿,斷面早已癒合,是老傷。
它整個腹腔都被狗熊剖開了,內臟被吃掉了大半,
就像喪屍吃人那樣,先吃內臟。
那隻狗熊看起來也不大,應該不到三百斤,或許這只是一場單純的捕獵行為,
寧奕推測這隻熊應該是從馬戲團或者什麼地方跑出來的,否則不會有人在它頭頂弄一頂帽子。
幸虧這隻袍子是個殘疾,否則這隻熊應該也抓不到它。
“嘖!”一秒的掙扎之後,寧奕抓起56式半自動下了車。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不能回去,否則前進計程車氣必然消減。
對著狗熊腦袋又補了一槍,掏出匕首仔細檢查了一下狗熊的嘴和傷口,在確認沒有變異情況之後他開始了剝皮行動。
他廢了老大勁才在屍體尚未僵硬之前,將一整張熊皮剝了下來。
回到車上取了兩個大蛇皮袋子,將熊皮疊好塞進去,綁在車頂。
寧奕回到車現場迅速卸下狗熊的四肢和腦袋,將所有能食用的部位都拆了下來,包括狗熊的肝膽和心臟,以及袍子的兩條後腿。
所有東西分開裝袋依次綁上車頂,寧奕拎著狗熊腦袋剛開啟車門,那女孩就發問了:“哥,你怎麼渾身是血啊,你往車頂上綁的是什麼呀?你不是趕路嗎?”
前後不到兩個小時,女孩已經沒有剛才那麼難受了。
“癮頭過去了?”手裡的狗熊腦袋扔到女孩面前,嚇的她尖叫著往後退去:“你打死了一頭狗熊啊?”
“嗯,狗熊,我確實著急,但不能急於一時,早一天晚一天差別不大。”
寧奕走到衛生間開啟水龍頭,開始洗手和刀:“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吸毒的?”
“就,就是出了事以後,我是被人騙的。”女孩以為自己能爭取寧奕的寬恕,
卻沒想到等來的是一聲嗤笑:“呵!換了誰都會這麼說,不過我可以給你個機會,帶我找到你同學,如果你不耍花樣,我或許會放了你,讓你自生自滅。”
“行!謝謝你,哥!”女孩答應的十分乾脆的:“只要你放了我就行,我爸說他會來接我的,應該就這幾天,肯定會。”
寧奕長長嘆了口氣,從地上拎起熊頭,扔進了衛生間地上的紅桶裡,
唉~都有父親,都是父親的心頭肉……
“你叫什麼?你爸做什麼的?”
“小曼,我叫小曼。我爸開個小公司,離咱們這挺遠的,之前有電的時候給我發過資訊……”
女孩叨叨個不停,寧奕轉身走駕駛室,重新坐回座椅的一瞬間,他想起了在商場裡那個男生說的話,
“他們要帶走小曼,我沒讓……”
大地被鋪上了一層厚厚的棉紗,
除了天空時而會飛過一些大的出奇的鳥之外,
去往市區的路上再沒其他生物顯露過蹤跡,包括人。
喪屍回巢,城市冰封,最好的時機卻沒人出來找物資,
寧奕意識到,這場突如其來的瘟疫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
江城,正在死去……
房車載著寧奕重新來到了第二百貨附近。
堵在路口的車隊被積雪覆蓋,分不出個顏色,沒人再回來企圖開走它們。
按照女孩的指引,寧奕在二百貨之前的路口右轉,向著山坡之上駛去。
二十分鐘不到,在經過兩次轉向之後,他來到了那條橫亙在衛校和職高中間的街道。
志強職業技術學院,市第二衛生學校,兩所學校的操場上空空蕩蕩,沒有一個腳印,
如果不是有人帶路,他甚至不會在這個地方停留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