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排水溝的本色,找不到之前丟棄屍體的地方,寧奕只把他們胡亂的丟進了溝裡。
拍拍手轉回身:“走吧,咱回去。”
“我不回去了,我要離開這個世界,之所以跟你出來只是想要有個人告別。”
女人抬頭看向頭頂的月亮,目光呆滯,聲音裡還是沒有絲毫感情:
“我沒有活下去的理由,更不想看著這個世界一點點在我眼前崩塌,離開是我現在最好選擇。”
“臥槽?!”寧奕脖子一伸,氣的想罵娘,前走幾步去找女人的眼睛:
“老師啊,可不能這麼玩啊,你跟我出來大家都看見了,你死外邊我怎麼跟大家解釋?我說跟我沒關係誰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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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女人搖頭:“我出來之前就已經留了紙條,就在靠近火牆的炕蓆下面,很高興認識你,
我很意外你打死了狗熊,更意外的是你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世界是給你這種人準備的,而不是我,
我想在臨走之前送給你幾句話,也請你轉告給蔡江龍。”
心頭無名火起,寧奕咬著牙擋在女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眼睛:“你們學哲學的都這麼多愁善感嗎?想說什麼快點說!”
“魯迅曾經訁……”
“湊!”搶在女人說其他話之前,寧奕用一記擺拳結束了剛剛開始的哲學課小灶。
扛起女人精瘦的身體夾著帽子就往回走,
邊走邊生氣,壓根恨得癢癢:“淨添亂,都跑到這了還想尋死覓活的,真特麼的……”
浮雪松散的蓋滿了腳面,走回房間將女人扔到炕上,寧奕對著一臉訝異的眾人交待道:“這位女士要自殺,看好她,蔡江龍呢?”
“後院呢,老書記也去了。”
“哦。”應了一聲,從炕蓆底下抽出紙條,寧奕走出門後開啟看了上面的字,
字很娟秀,中性筆應該斷油了,筆畫斷斷續續,但依然可以看清:
“我走了,這個野獸橫行的世界,以命相博已成常態,但它並不適合我。
我希望你們能明白一個道理,戰勝對方並不意味著徹底勝利,儲存自己才是活下去的根本,
要做老虎,心狠手辣懂得失知取捨,知進退,
老虎獵熊,必有十足把握,
倘若勝了,定要下殺手,若是敗了,也一定要有逃走的能力……”
“嘖!這老師……唉~精神病了。”將紙條團成一團攥在手裡,寧奕狠跺幾腳,震掉鞋面雪花邁步走進通往禮堂的漆黑走廊。
幾臺大型機械代替了本該擺滿這裡的桌椅,高高的主席臺上打了封閉隔板,後面全都是尚未脫殼的麥粒,
右側牆根下有一排挨著的爐灶和鍋臺,禮堂大門敞著,
他能看見端著槍的蔡江龍,也看見了籠子裡那幾個外國人。
“呦,寧奕來了。快看看,這人好像不對勁。”
紙條塞到蔡江龍手裡,寧奕來到了那排打著隔板的籠子前,
其他三人都很好,只有開車的那個金髮男人跪著,呼呼直喘。
他低著頭看不見臉,呼吸非常急促沉重,
口水拉成長線穿過籠底縫隙一刻不停的滴落地面,想來應該也是受了傷的。
“他被塞琳娜撓了脖子,就在下車之前。”隔壁籠子裡,一個帶著哈利波特樣眼鏡的棕色面板小個子哆哆嗦嗦的筆畫了下,
另外兩個隔開的籠子裡各關一個女生,她們靠在籠間隔板上,
拉成長條的鼻涕掛滿嘴唇,反射著月光,看上去讓人反胃。
“爺爺,看見了嗎?”寧奕指著籠子裡的金髮男子問老書記:“這要是在屋裡突然給誰來一下,就徹底廢了。”
“嗯!”舔著嘴唇點點頭,老頭剛要說話,後院門外突然傳來亂七八糟的腳步聲。
以為又有情況,寧奕拽出手槍,老頭卻笑著抓住了他的手:“孩子別激動,應該是村長他們從村西頭回來了。”
沒過幾秒,一群身穿羊皮襖,帽子掛滿白霜的男人拎著鐵鍬和獵槍魚貫而入,進到院中。
為首一個體格壯碩的中年人進院之後衝寧奕點頭微笑,
對於籠子裡關著的那幾人也並沒有表現出驚訝,而是直接對上了老書記:
“師父,村西小道上的岩石清的差不多了,有狼啊,明早再幹吧,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