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站起身剛要向前走,寧奕就摟響了步槍。
不如手槍聲音那麼大,但鋼珠的力道依然強勁。
瘦子臉上中了一槍,雖然沒有立即倒斃,但突如其來的重創讓他失去了重心,從車頂一頭栽了下去。
看不見瘦子的情況,可寧奕知道,他絕對活不了。
重新回到車內,關閉了天窗,寧奕走到車廂最裡面的後風擋前向外看了眼。
沒看見瘦子的身影,只看得見一群趴在地上晃著腦袋拼命撕扯屍體的喪屍。
又殺了兩個人,寧奕的心卻出奇的平靜,
他坐在床邊點了根菸,靜靜的抽著,
自從白天的分別之後,他就告誡自己不要再相信任何人。
能在喪屍遍地的末世中遇見老高和王雪靜那樣的人已經是上天莫大的恩賜。
,!
不會再有能跟自己掏心掏肺的人了。
更不會有人能再輕易進到這輛車裡。
他想離開這裡,卻不知怎麼心裡有個聲音讓他留下,
讓他直面自己的恐懼,
讓他在剛剛親手殺死的人身邊入眠,
讓他仔細品味並適應這末世的悽慘和冰涼。
悄悄從食物堆中找出了袋泡椒鳳爪,又找出一個毛毛蟲麵包,
寧奕就著礦泉水將這兩樣食物送進肚子裡,套上條內褲重新躺回了那張大床。
手槍和車鑰匙放在枕頭下面,沉沉的睡了過去。
……
持續了幾天的炎熱在這個夜晚終結了,
突如其來的降雨沖掉了籠罩著這個城市的煩悶,
但還是沒能帶走血腥和腐朽。
只睡了兩個小時,
寧奕就被凍醒了。
費了半天勁才在床下找到了一條毯子。
雖然有越冬的棉衣,但房車裡沒有棉被,這很致命。
社會機器不再運轉,睡到自然醒卻依舊是奢望。
清晨,天剛亮,他就被車廂周圍叮叮咣咣的碰撞聲吵醒了。
車窗蒙了一層霧氣,像是沒凍實的霜,
寧奕拂去水珠發現大街上的景象跟昨晚不一樣了。
到處都是喪屍,密度至少是昨晚的好幾倍,
擁擠的程度就像週末的市中心。
幾十個喪屍在撕扯昨天晚上那兩具屍體殘骸,碰撞聲就是從這發出來的。
腸子裡的糞便甩的到處都是,剛把天窗開了個縫,寧奕就聞到了那股摻和著腐臭的味道。
沒心情吃什麼東西,他啟動房車推著喪屍群緩緩離開了這裡。
二十分鐘後,他又回到了之前藏身的小區。
小區的大門讓他無比親切,可之前藏身的聯排別墅現在卻燒的只剩下了個空架子,
兩側廚房位置甚至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垮塌。
嘆了口氣,寧奕使勁搓把臉:“煤氣罐爆炸了,這也待不了了……”
前路似乎永無止境,但郊區越來越少的喪屍卻一層層撕去了他心上的陰霾。
他在道路右側看見了被炸燬鐵路貨運集散點,
鐵軌和枕木缺失了至少幾十米,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彈坑和灼燒過的痕跡,
如果沒有意外,他們應該是從這裡出發的。
離開鐵路貨物集散處之後又行駛了幾公里,沿著出城的河,
他看見了一片類似村莊的平房區,
連片的平房從路邊向後面的緩坡上延伸了很遠很遠,這裡很安靜,前後看不見幾個喪屍。
而吸引他停下車來的是路邊一個手寫的牌匾——彈棉花。
寧奕探頭向著牌匾旁的窗戶裡望去,他好像看到了一大摞彈好的嶄新棉被!
就在他心下雀躍的時候,窗戶後面突然出現了一張臉!
:()屍起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