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司馬懿並沒有直接回答吳用的問題。
而是另外沉聲反問道:“吳軍師,若你是朝中大臣,在面對一群有些實力、甚至還擊敗過官軍的賊寇時,你又會選擇以什麼樣的方式來處理這些賊寇?”
吳用聞言,不禁眉頭一皺。
很顯然,他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曹懿他竟然還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吳用還是針對於這個問題,細細想了想。
他從未當過官,別說是當過官了,甚至就連胥吏都沒有當過。
但他也曾博覽群書,而且他記憶極好,完全可以在大量的史書、雜記當中去尋找答案。
很快,他便有思索出他心中的答案來。
甚至於,思想通透、反應迅速的他,已經隱隱有猜到曹軍師問出此話的意義。
繼而平聲說道:“曹軍師,你可是想說。”
“在那些朝中大臣看來,無論我梁山眾兄弟有多少實力,但依舊不過是一群賊寇而已,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信任?”
“真正的信任?”
司馬懿微微搖頭應道:“吳軍師說對了一半,因為在那朝堂上本就不存在真正的信任,就算如今的朝廷眾臣,也不存在真正的信任。”
“曹軍師對於朝堂之事,似乎很是清楚?”
“清楚不敢說,但多少有些瞭解。”
“所以曹軍師你的是意思是”
“很簡單,只需將招安當成是我們的過程即可。”
司馬懿話音剛落,甚至都沒留給吳用思考的時間,又立刻補充說道:“至於吳軍師你剛才的問題。”
“曹某對此的回答是,一切皆聽從公明哥哥的安排即可,有些路必須要走,哪怕此路不通。”
晚間。
吳用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端著個茶杯,已經陷入了沉思許久。
此時他的腦海中,還不時浮現出今日白日裡,曹軍師對他所說的話。
其他多的言語暫且不提,此事自是以公明哥哥的決定為主。
但唯有那一句‘只需將招安當成是我們的過程即可’,使得他有些困惑。
過程?
什麼過程?
曹懿這句話,究竟是想表達什麼?
意思是招安之後,還有其他什麼後續嗎?
砰~砰砰~
恰時,門外傳來一道敲門聲。
“是蕭兄嗎,快進來吧,門沒有鎖。”
吳用說完之後,房門便被推開,來人正是有著聖手書生之稱的蕭讓。
蕭讓拱手施禮道:“在下蕭讓見過軍師。”
“蕭兄,你這是做什麼。”
吳用見狀,連忙站起身來,親手將蕭讓扶起再旁椅子坐下。
同時又埋怨道:“你我相識多年,何需如此之多的虛禮呢?”
“唉這可是不敢當啊。”
蕭讓長嘆著氣,搖搖頭應道:“你可是梁山泊的大軍師,而在下就是一寫書文的小嘍囉,自是不敢在大軍師面前失了禮數。”
吳用坐至一旁,輕聲笑說道:“看來蕭兄還是因為對走上梁山一事,而對吳某耿耿於懷啊。”
“可是不敢,萬萬不敢。”
蕭讓神情不變,平聲應道。
吳用對此也不在意,而是話音一轉,步入正題。
正色道:“蕭兄,無論如何,如今你已身在梁山,這便是無可爭辯的事實,也無法改變。”
“當然人,吳某還得感謝你為梁山泊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特別是之前大聚義的事情。”
“而今夜怎麼晚了還請蕭兄前來,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招安之事。”
“哦?”
蕭讓聞言,看向身旁吳用的神情,終於是有了一絲變化。
很顯然,他對於招安之事也是渴求得很。
但他隨即又將腦袋轉到一邊,看似無所謂的回答道:“這些都是你與宋頭領決定的事情,與我等有何關係。”
“自然是有關係的,與我們梁山泊所有人都有關係”
吳用神情嚴肅,看向蕭讓繼續正聲說道:“蕭兄,你昔日與諸多官吏都有過接觸,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以你之見,待我們這些梁山好漢順利招安之後,接下來等待我們的結果是什麼?”
蕭讓沒在意的隨口應道:“還能是什麼結果,自然是上戰場殺敵建功了,不然還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