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的心中十分糾結,糾結的點就在於。
他既想招安,又不想招安。
想招安是因為,不管怎麼說,吃著朝廷的飯、端著朝廷的碗,總要比在這裡落草為寇的強。
在梁山泊掌管錢糧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錢糧光靠掠奪是走不長遠的。
等將來朝廷改變策略,就算是圍也將他們給圍死了。
而不想招安是因為,他想趁機一路造反,直接攻入東京。
他柴進本就是皇室後裔,是那趙匡胤欺負孤兒寡母才奪的這天下,他要將先祖失去的東西全都拿回來。
但他心裡也明白,這種機會又是何等的渺茫,實力的懸殊不可謂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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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如今這梁山泊,又不是他說了算。
正相反,他什麼都說了不算。
那宋江,一直在防著他。
表面禮待有加,實際暗中提防。
這一點他看的清楚得很,但是他什麼都不說,多說也無益。
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是柴大官人,只是一個被逼上梁山的草寇罷了,他的選擇真的不多。
“柴大官人還在擔憂此行的招安之事?”
一旁的燕青,有清楚的看到柴進臉上的愁容,又隨口問道。
他心思敏銳、洞察人心,同時這也是他的天賦。
他在看到如此愁容滿面的柴進後,也大致猜到了柴進到底在愁什麼。
糾結。
他在柴進臉上看到了糾結之情。
再一聯想到柴進的家世背景,也就大致能猜到柴進到底是在糾結什麼了。
當然了,他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看透,目前有一個半人他就沒能看清楚。
其中那半個人便是宋江,那一個人便是曹軍師。
片刻後,柴進隨口應道:“算是一半吧,畢竟此行有曹軍師在前引領,我們這些隨行之人,也無需太過擔憂。”
燕青又問道:“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
月光灑在柴進輕笑的面容上,“另一半我就在想,這個曹軍師所要走的路,似乎與宋頭領、吳軍師走的路不太一樣。”
“什麼?”
燕青聞言,瞬時半眯著雙眼,緊皺起眉頭。
這個話,似乎是話裡有話。
:()當司馬懿穿越北宋,誤上梁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