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爹託人寫的,信寫到他媽生病了,村裡同齡人好幾個結婚了,他媽心裡急,已經給他物色物件了。有一個同意了,但是對方有一個條件,讓他在部隊好好幹,人傢什麼都不要,就要他在部隊入黨。
他自己都沒有見過那個姑娘,也不知道姑娘是什麼樣子,談不上喜歡。他這樣拼命表現想入黨,都是為父母。
牛碩聽了王勇的話,想起牛曉貴,也不知道他在家怎麼樣,寫了信回去,牛曉貴每次都回信,都說家裡一切安好,估計也是報喜不報憂,怕自己擔心,現在,看著王勇這樣拼命,是為了父母,牛碩內心只有同情。
牛碩安慰王勇說:“你現在還是積極分子,怕什麼,只要堅持住,班長、排長、連長、指導員他們眼睛都是雪亮的,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聽了牛碩的話,王勇不像剛才那樣焦慮。對牛碩說:“謝謝你,牛哥,聽了你的話,我心裡敞亮多了。”牛碩說:“大家都是同鄉的,又是同村的人,客氣什麼?”
過了幾天,一天夜裡,尖銳的集合哨子響起來。
大家立刻坐起來,黑暗裡,大家抱怨,怎麼又搞抓敵特,抓了十幾次,一次沒抓到,正當大家亂糟糟的,忙著穿衣服時,
突然,“啪”一聲,有人拉開燈,大家被燈光一晃,一時沒看到是誰,等眼睛適應了燈光,見到排長站在那裡,排長說:“大家不要慌,不是緊急集合抓敵特,是提前起床,有特殊任務。”
王勇問:“排長有什麼任務?”排長嚴肅地說:“這個是軍事機密,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知道,告訴你也要領導批准,以後注意點。”
王勇本來想搶先進,這下沒搶到,還被排長說了一頓,只好訕訕地笑笑。
起床後,大家立即到食堂吃飯,吃了飯,天還漆黑一片,營地門口停了好幾個輛大卡車。
班長讓大家排好隊,然後向連長報告,連長讓報數,報完數。連長讓大家先整理儀容儀表,再檢查各自的武器裝備。
檢查完了,連長開始講話,連長嚴肅地說:“大家第一次執行務,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給我們新兵連抹黑。”聽了連長的話,大家異口同聲地說:“為連隊爭光。”
連長聽到大家喊聲,點點頭,又揮揮手,說:“各班按著順序上車。”
大家立刻跟著班副前進,牛碩和班長一起緩跑靠近卡車,卡車沒有停,一直轟轟的響著。
大家到了車旁邊,立即上車,王勇坐在卡車上,非常緊張,坐的筆一樣的直,在牛碩旁邊。
大車走在路上非常顛簸,轟隆轟隆的汽車鳴叫不斷。
汽油飄進車棚子裡,大家被燻的腦袋發昏,王勇悄聲對牛碩說:“班副,我有些想吐。”
牛碩說:“你是不是暈車了?”王勇說:“我也不知道。”說著,王勇喉嚨裡發出古怪的聲音,接著一股腐臭的氣味瀰漫在車棚裡。
大家都捏著鼻子,紛紛發起牢騷,一個戰士說:“還是積極分子,哪有這樣做積極分子的。”
排長 這時說替王勇說話了:“怎麼說話的,還是戰友嗎?別人身體不適,你落井下石。”車上亂糟糟的,也不知道是誰說的。
指導員從前面的駕駛室聽到後面排長大聲說話,叫司機把車停下來,開啟車門跳下來,走到車棚下面問什麼情況。
班長說:“王勇暈車吐了,”指導員問:“嚴重嗎?”王勇連忙說:“不嚴重。 aape,”
指導員笑著說:“怎麼不嚴重,都吐成那樣了。”
王勇說:“我沒事,還撐得住。”
指導員說:“那就好,不向困難低頭,不過前面駕駛室裡還能坐人,你也到裡面坐吧!”王勇連忙說:“不行,不行,我沒有那個資格。”
指導員說:“不要緊。”
牛碩把王勇架起來,王勇感動的都哭了。
後來,王勇一有機會和人說:“指導員人真好,不愧是指導員。”牛碩至少聽了王勇說了好幾遍。
王勇在車上坐好,卡車繼續前進,因為槍頭裝著刺刀,大家握緊手裡的長槍,都不說話,怕手裡槍頭裝著的刺刀傷到別人。
牛碩從車棚往外看,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到,遠處有海浪撞擊聲,聲音很大,衝到沙灘上嘩啦嘩啦的。
車又走了一會兒,地勢變高了,東方泛起魚肚白,接著東方出現了通紅通紅的雲塊,這是海邊的早霞。大海一望無際,沒有一點遮攔,那旭日從東方中一點點出來,紅雲隨著太陽的升起,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