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了。特別是張平。
牛碩說:“事情過去了,大家都不要計較了,張平和王炸都是無心的。”
當天晚上,那天和張平、王炸一起吃飯的那個其他班戰士,在海邊被人用麻袋罩住頭,打了一頓。
第二天,大家看他鼻青臉腫的都笑話他,他氣不過,到連部告狀,說有人昨天晚上襲擊了自己,連長坐在桌子旁,喝了一口茶,平靜地問:“誰打了你,”那個戰士摸摸臉說:“我沒看清楚,”
連長說:“怎麼別人打了你,你都不知道是誰?”
戰士尷尬地說:“他用麻袋罩住了我的頭,我沒看到。”
連長放下茶杯說:“這就難查了,你有不對付的人嗎?”
戰士搖搖頭說:“沒有。”
連長皺著眉頭雙手一攤說:“這我也沒辦法啊!”
戰士猶豫了一下說:“我知道是那個班的。”
連長哦了一聲,看著戰士說:“你說是哪個班。”
戰士說出了牛碩那個班,連長說:“說說原因,他們為什麼打你,我覺得那個班人都挺和善。”
戰士張口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只好嚥了下去。那件事情他不敢說,說了怕連長也揍他一頓。
於是,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連長,我回去了,我的行李還沒弄好。”
說完,向著連長行了一個軍禮。轉身出去了,連長看著他出去,臉冷了下來,從抽屜裡拿出一份舉報信,嘴裡罵道:“弄你媽的,什麼東西,只要你在部隊,老子叫你在哪裡都不好混。”
班裡人都在準備打包自己的行李,王勇氣喘吁吁跑回來,原來王勇跑到鎮上買了一大包花生米和七八瓶,王勇說:“同志們昨天沒喝好,今天繼續。”大家停下手,放下手裡東西,聚在王勇床前。
牛碩問王勇:“你去買酒去了?”
王勇用嘴巴咬開瓶蓋子說:“是啊!以前我們是溝通出了問題,為了一點小利益,爭的不像樣子。我剛才買東西的時候,老闆說一起扛過槍的,一起嫖過娼的,才是真兄弟,我們都是正經人,不會去瞎雞巴搞,但我們一起扛過槍,我們是真兄弟,現在我們大家要走了,怎麼能不喝點。”
張平說:“現在事情都搞清楚了,大家都是好兄弟,我要喝,我一定要喝,特別是我勇哥買的酒。”
大家笑著說:“臨走時,打一次勇哥的秋風。”
牛碩說:“等一下,把班長叫來。”
王炸說:“早晨班長去了連部,連長和指導員要和班長談話,好像想讓他重新做班長。”
大家一聽都責怪王炸,這樣的好訊息怎麼不早說,王炸說:“班長說還是低調一點好,畢竟事情還沒成。”
說著王勇給大家滿上了酒,大家端起來咣咣一陣響,把手的酒碗碰的幾乎要散了。
喝完後,大家抓起花生米嚼。張平這時問王炸:“王炸,你昨天的麻袋哪裡搞到的?”
王炸說:“食堂裝大米的,被我偷了出來,還真別說,麻袋真難找。”
王勇說:“我昨天有些可惜了,就打了五六下。”
牛碩說:“五六下還少,我們每人打個五六下,就是幾十下。今天我看到那小子了,鼻青臉腫的,你們誰打的臉?”
張平說:‘’牛哥,打人要打臉,不打臉打什麼,踢他小弟弟,叫他斷子絕孫啊?我可沒那樣歹毒,”大夥哈哈大笑。
喝完酒,大家該去倉庫的去倉庫,該去餵豬的餵豬,該到戰鬥隊的到戰鬥隊去。
牛碩最容易搬行李,新兵連到連部最近,不用坐車,直接走過就行了,所以牛碩最後走的。
第一個離開新兵連的是王炸。他可真威風,首長警衛班派來一輛吉普車來接他,下來的人幫著王炸把行李往車上一丟,叫王炸趕緊上車,王炸都沒來得及和大家告別。車就一溜煙地開走了,王炸在車上大聲喊著:“有時間到軍部來找我玩。”
接著大家陸續離開宿舍,來接王勇的是一個高大的胖子,那吃的真叫胖,他開著一輛拖拉機來的,下車時,踩得前面的鐵皮咯吱咯吱的響,走路全身晃盪,牛碩覺得他的軍裝都是特別定製的,不然,真沒有他的尺寸號碼。
張平搭著順風車走的。
牛碩把大家都送走了,看著空蕩蕩地宿舍,心裡莫名的憂傷,人生總是不斷的別離,雖然有相聚,但是相聚就是離別的開端。
分別後,大家在各自分配的地方,境遇各不相同。
王炸來找牛碩時,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