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遊坦之腳尖一挑,地上一柄長刀盤旋而起,刀光似半月弧光,自東逃黑衣人腰間一閃而過。
那黑衣人只覺腰間一涼,尚未反應過來,兀自向前飛奔了十幾步。
忽然腳步一停,上半截身子藉著慣性跌落在地,與腰腿相隔兩丈遠。
鮮血噴湧而出,然而黑衣人一時間不得死,又是哀嚎慘叫不止。
遊坦之看也不看,幾個起落便追上西逃的黑衣人。
這名黑衣人正是七人的首領,聽到背後慘叫之聲,已經再無戰意,恨不得多生出一雙腿來逃命。
然而,他還未跑出多遠,便見一個黑影自頭頂越過,定睛一看,正是遊坦之。
“擋我者死!”
黑衣人一聲狼嚎!已知今日在劫難逃,絕望中如同困獸之鬥,雙掌拍向遊坦之。
遊坦之冷笑一聲,右腳連點,噗噗兩聲,黑衣人雙腳膝蓋已經破碎。
不等他倒地,遊坦之又是閃電般點出兩指,廢掉黑衣人雙臂。
到了這個時候,黑衣人才如爛泥般癱軟在地。
遊坦之單手提著黑衣人,如提死豬,飛奔而回,將他重重扔在葉匪面前。
“師父,幸不辱命!”
葉匪點點頭,目光掃過東邊斷為兩截的那名黑衣人,此時已經斷了氣。
“出手狠辣。”
“師父。”遊坦之囁嚅一聲,面露忐忑。
“不過還不夠狠,那四個人還活著!對付敵人,不能留後患!”
遊坦之恍然大悟,立刻走上前去,對著那四個黑衣人心口各自踢了一腳。
四聲悶響過後,黑衣人再無聲息。
“阿七!揭掉他面上的黑布!”
阿七快步上前,先是對著黑衣人面龐狠狠踢了一腳,這才伸手揭掉他臉上的黑布。
這人鼻樑高挺,眼窩深陷,顯然不是中原人。
程青霜又是上前踢了一腳,怒氣衝衝道。
“公子,朱天部奉命在縹緲峰西南方巡視,然而十幾日來每晚都有姐妹遭到毒手,昨夜我們發現了他們的行蹤,結果中了埋伏,便是訊號也來不及發出,一路退到此處。”
“青霜,你的意思是,這些人不止七個?”
程青霜搖搖頭,眼中滿是憤恨。
“青霜無能,未能查清他們的底細,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止七人。”
葉匪面無表情的看了黑衣人一眼。
“我要問是誰派你來的,估計你也不會說,對吧。”
黑衣人嘿嘿一笑,吐出一口帶血濃痰,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知道...知道就好!”
“看來,你還是條漢子!葉某平生最佩服英雄好漢!”
“嘿嘿!小子!休想跟老子套近乎,要殺要剮,給個痛快,老子但凡哼一聲,便是你養的。”
“我可養不出你這種玩意來!”葉匪嗤笑一聲,抬腳在黑衣人破碎的膝蓋上狠狠碾動。
黑衣人痛得面色蒼白,身體蜷縮如蝦米,冷汗如雨,卻硬是一聲不吭。
“請公子給這賊人種生死符。”
“不急,還不到時候。這位英雄好漢,你還是不說,是吧!”
黑衣人忽然向著葉匪吐了口唾沫。
“老子說你祖宗!”
葉匪隨意躲開,俯身撕破黑衣人外面的夜行衣,扯了幾下,便露出裡面的衣角。
一朵栩栩如生的火焰,縫在衣角下方。
“熊熊聖火,焚我殘軀......這位英雄果然是明教中人!”
黑衣人索性閉上眼睛,不再看葉匪。
葉匪搖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
“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中用!”
說著一腳將黑衣人踢暈,隨即下令。
“帶他上山,交給雲焉,我要看看碧雲洞的十七種奇刑,能不能撬開他的嘴。”
“另外,將咱們姐妹的遺體帶回去,厚葬!”
“屬下遵命!”程青霜含淚應道,目光掃過地上姐妹的遺體,心中悲痛難抑。
“師父,這些黑衣人的屍體怎麼處理?”
“他們不是喜歡聖火焚身麼,那就曝屍荒野!喂餓狼!填禿鷹!”
縹緲峰,後山,地牢。
黑衣人已經醒來,四肢雖已殘廢,仍被鐵鏈牢牢鎖住,連腦袋也被固定,動彈不得。
在他身邊放了一個大甕,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