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在那黑衣人的身邊,時間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拉長了,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無比遲緩,恰似那黏稠的蜂蜜,緩緩地流淌著,絲絲縷縷地煎熬著眾人的心。
皇宮裡往日那熱鬧喧囂的氛圍此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全然凝固了,寂靜得只剩下眾人那或急促或沉重的呼吸聲,以及從黑衣人那兒偶爾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微弱氣息聲,那聲音輕得如同風中殘燭的火苗,似乎隨時都會徹底熄滅,讓人忍不住揪著心去捕捉。
永琪靜靜地站在一旁,雙手背在身後,看似鎮定,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卻好似出賣了主人內心的緊張情緒,如同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怎麼也藏不住那份不安。
他的目光猶如兩把熾熱的火炬,緊緊地鎖定在黑衣人身上,眼神中滿是複雜交織的情緒,有對能揭開真相的期待,宛如在黑暗中渴望見到曙光;有對可能無果而終的擔憂,恰似那即將失去心愛之物的不捨;還有一絲藏在眼底深處、不易察覺的焦慮,就像那即將奔赴戰場卻不知勝負計程車兵。
他心裡頭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一般,不停地思忖著:“這人到底知曉多少秘密呀,若是能從他口中問出幕後主使,那這一團亂麻般的局勢或許就能像那被解開的繩索一樣,逐漸明朗起來了呀。可萬一……萬一他真如爾康所言,嘴硬到底,甚至醒來後尋機自盡,那我們可就又如同墜入那無盡的深淵,陷入絕境了呀。這好不容易出現的一線生機,可千萬不能就這麼斷了呀。”
想著想著,他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那嘴唇都快被他咬出血印子了,絲絲疼痛傳來,可他卻渾然不覺,滿心滿眼都被眼前這個黑衣人以及背後的謎團給佔據了。
爾康在一旁依舊來回踱步,那腳步愈發急促,每一步落下都好似重重地踩在眾人那本就緊繃得如同弓弦的神經上,發出的聲響在這寂靜的氛圍裡顯得格外突兀。
他時而皺著眉頭看向黑衣人,那眉頭間的褶皺彷彿能夾死蒼蠅,眼中滿是思索與探尋;時而又抬頭望向那湛藍卻又透著神秘莫測氣息的蒼穹,似乎想從那廣袤無垠的天空中尋得一絲啟示,也好解開眼前這棘手的困局。
他雙手背在身後,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擊著,暗自思忖著:“得想個法子呀,絕不能讓這條好不容易出現的線索就這麼斷了呀。可怎樣才能讓這人乖乖開口呢?是用威逼,靠強硬的手段讓他心生畏懼,從而吐露實情?還是利誘,許給他些好處,誘使他說出背後的隱秘?或者……”
正想著,他像是突然被一道閃電擊中了一般,腦海中靈光一閃,猛地停下腳步,腳下揚起一小片塵土。
他趕忙轉頭看向永琪,眼神中透著一絲興奮與期待,壓低聲音說道:“永琪,我覺得咱們可以先試著從他的身份入手呀,等他醒來,先不急於逼問幕後之事,先弄清楚他是何人,來自哪裡,說不定順著這條線,就能像順著藤蔓摸瓜一樣,慢慢挖出背後的大魚了呀。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
永琪聽了,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那光芒猶如暗夜中的流星劃過,稍縱即逝。
他微微點頭,動作很是輕微,卻帶著一股慎重,輕聲回應道:“爾康,你說得有道理呀,咱們確實不能操之過急,得步步為營才好。只是也得防著他醒來後有所警覺,察覺到咱們的意圖,從而更加咬緊牙關,不肯吐露半分呀。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萬不可莽撞行事啊。”
小燕子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她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停地搓著手,那雙手被搓得越來越紅,彷彿兩片熟透了的楓葉,在冬日的寒風中顯得格外醒目。
她撅著嘴,那小嘴都能掛住個油瓶了,嘴裡不停地嘟囔著:“哎呀,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呀,這人怎麼還不醒呢,真是急死人了呀。哼,等他醒了,本姑娘可得好好嚇唬嚇唬他,讓他知道知道咱們的厲害,看他還敢嘴硬不!本姑娘可最看不慣這種做了壞事還不肯承認的人了,非得讓他乖乖交代不可!”
說著,她還氣勢洶洶地朝那黑衣人揮了揮小拳頭,那模樣既帶著幾分可愛的孩子氣,就像個賭氣的小孩子,又透著一股毫不退縮的倔強,彷彿哪怕面前是千難萬險,她也絕不低頭一般。
紫薇則靜靜地站在一旁,她目光溫柔如水,始終輕輕地落在黑衣人身上,那眼神裡滿是憐惜與期盼,盼著他能早點醒來,給眾人帶來有用的訊息,好讓這場如同陰霾般籠罩在皇宮上空的危機早日散去。
她見小燕子這般著急的模樣,便輕輕拉了拉小燕子的衣袖,微微歪著頭,輕聲勸道:“小燕子,你先彆著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