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望著怪物逃竄的方向,許久許久,彷彿時間都在此刻凝固了,那剛剛經歷的驚心動魄的生死之戰的畫面,還如同電影般在每個人的腦海中不停地回放著,揮之不去。
小燕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胸脯就像風箱似的劇烈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劫後餘生的慌亂。她那原本靈動的大眼睛裡,此刻還殘留著戰鬥時的緊張,卻又夾雜著許多後怕,那後怕就像絲絲縷縷的陰霾,縈繞在心頭怎麼也驅散不開。
她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一邊心有餘悸地說道:“哎呀,可嚇死我了呀,剛剛那一瞬間,我真覺得咱們都要交代在這兒了呢,再也見不到爾康了,嗚嗚……” 說著說著,聲音竟帶上了哭腔,身子也像沒了骨頭似的,一軟,“撲通” 一聲,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雪地上,濺起一小片雪沫。
她的雙腿還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彷彿那恐懼還深深地紮根在身體裡,剛剛那緊張到極致的情緒,這會兒正一點一點地從身體的每一個毛孔裡慢慢往外滲,許久才緩緩緩過來些。
紫薇也好不到哪兒去,她的臉色依舊像那冬日裡的初雪般蒼白,毫無血色,嘴唇也微微泛著青,手卻還死死地緊緊抱著雪蓮包裹,那力度大得彷彿要把包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彷彿此刻這雪蓮包裹就是他們在這茫茫未知中最後的、也是唯一的依靠了。
她努力地看著小燕子,想擠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可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勉強扯動嘴角,虛弱地安慰道:“是啊,好在有驚無險,多虧了這雪蓮呢,不然咱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可她的聲音還是止不住地帶著一絲顫抖,就像那被風吹動的蛛絲,輕輕一扯就會斷掉。顯然剛剛那可怕的一幕給她帶來的衝擊實在太大了,她的腦海中不斷地閃過白衣人和神秘人受傷時的畫面,那鮮血、那痛苦的神情,每一個細節都無比清晰,彷彿刻在了她的心上,讓她心裡滿是擔憂,眉頭也深深地皺了起來,眉心處擠出了一個小小的 “川” 字,怎麼也撫不平。
神秘人靠著岩石緩緩坐了下來,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像被一團亂麻塞滿了一樣,昏昏沉沉的,剛剛吸入那怪物噴出的煙霧後,那刺鼻的氣味彷彿還殘留在鼻腔裡,腦袋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像是有無數根小針在裡面一下一下地扎著。他抬起手,用手指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一下那惱人的疼痛,可效果卻微乎其微。
他緩緩抬起頭,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大家,虛弱地說:“咱們先歇會兒吧,剛剛那一場折騰,大家都累壞了,也得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呀。”
他的聲音很輕,卻透著一股疲憊,可那眼神中,除了疲憊,更多的是堅定,心裡想著無論如何,哪怕再艱難,也要帶著大家繼續前行,一定要把雪蓮帶回去救爾康,那是他們此行的使命,絕不能半途而廢,這信念就像一團小火苗,在他心底頑強地燃燒著。
白衣人捂著胸口,每呼吸一下,胸口就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那感覺就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刀子在裡面攪動一樣,剛剛被怪物撞擊那一下著實傷得不輕啊。
他的臉色因為疼痛變得有些蒼白,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可他還是咬著牙強撐著,不想讓大家太擔心。他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大家,說道:“嗯,先歇會兒,等恢復些力氣,咱們得趕緊找路出去,不能在這兒耽擱太久了,爾康還等著咱們呢。”
他的目光緩緩看向四周,這白茫茫的一片,彷彿一個巨大的白色迷宮,把他們困在了中間,也不知道出口到底在哪兒,那迷茫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焦急,眉頭微微皺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腦海中不停地思索著可能的出路。
小燕子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那慌亂的心稍微平靜了些,她趕忙站起身來,腳下的積雪被她踩得 “咯吱咯吱” 響,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神秘人身邊,一下子蹲了下來,那動作顯得有些急切。
她一臉關切地看著神秘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擔憂,著急地問:“神秘人,你怎麼樣了呀?那怪物的煙霧有沒有傷到你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想去檢視神秘人的情況,可那手伸到半空,又猶豫了一下,她害怕自己不小心弄疼了神秘人,畢竟剛剛經歷了那麼一場惡戰,神秘人肯定傷得不輕呢。那手在空中停頓了片刻,才輕輕地、小心翼翼地落在神秘人的胳膊上,那動作輕柔得就像怕驚擾了一隻受傷的小鳥。
神秘人見狀,努力地扯出一個笑容,想要讓小燕子放心,可那笑容卻顯得很是牽強,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裡藏著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