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騎著馬,馬蹄有節奏地敲打著地面,發出“噠噠”的聲響,那聲音在這寂靜得如同被按下了靜音鍵的山谷間迴盪著,每一下都好似重重地敲在了眾人那本就忐忑不安的心上,讓那不安的情緒如同漣漪一般,一圈一圈地在心底不斷擴散開來。
永琪騎在馬上,眉頭依舊緊緊地鎖著,彷彿那兩道眉毛之間打了個死結一般,怎麼也解不開。
他的目光時不時地像利箭一樣射向那神秘人的背影,眼神裡滿是疑惑與戒備,彷彿想要透過那神秘人的身形,看穿他隱藏在心底的真實想法。
他心裡暗自思忖著,那思緒如同亂麻一般在腦海裡糾纏:“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平白無故地冒出來幫我們,這世上哪有這般無緣無故的好事呀,肯定不會只是出於單純的好心吧。可如今這形勢,我們就像那驚濤駭浪裡的一葉扁舟,根本沒有別的選擇,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希望他不是另有所圖,可別把我們往那更危險的深淵裡引啊,要是那樣,可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
想著這些,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佩劍,那劍柄上傳來的熟悉觸感,讓他心裡稍微踏實了一些,好似握住了這世間唯一的依靠一般,可那眼神裡的警惕,卻依舊如那燃燒著的小火苗,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依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爾康與永琪並排騎著馬,他的面容同樣如同被一層寒霜籠罩著,一臉的凝重之色。
他微微側過身子,壓低聲音,那聲音裡透著一股壓抑著的緊張,對永琪說道:“五阿哥,您瞧瞧這山谷,看著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勁兒啊。這霧氣濃得跟那化不開的棉花團子似的,壓根兒就看不清楚裡面藏著什麼妖魔鬼怪呢,咱們可得小心著點兒啊,可千萬別再中了什麼圈套了呀。”
永琪聽聞,微微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肌肉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僵硬,回應道:“嗯,我心裡也正犯嘀咕呢,這一路上的事兒是一件接著一件,沒個消停的時候,等會兒要是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咱們可得隨時準備應對啊,絕不能再陷入被動了。”
小燕子和紫薇共乘一騎,小燕子往日裡那如同小鳥般嘰嘰喳喳、活潑好動的勁兒此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緊緊地抓著紫薇的衣角,那手抓得特別緊,指節都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了,就像一個害怕被大人拋棄的小孩子一樣,小聲嘟囔著:“紫薇,我咋感覺這地兒比之前咱們遇到的那些危險地方還可怕呢,你看這霧濛濛的,到處都白花花的一片,好像隨時都會從這霧氣裡冒出什麼嚇人的東西來呀,我這心裡呀,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呢。”
紫薇輕輕地拍了拍小燕子的手,那動作裡滿是安撫之意,可她自己的眼神裡也透著掩飾不住的擔憂,就像那平靜的湖面下藏著洶湧的暗流一般。
她望著那周圍白茫茫的霧氣,感覺那霧氣彷彿有了生命一樣,正一點點地朝著她們逼近,心裡直發毛,嘴上卻還是強撐著安慰小燕子道:“別怕,小燕子,有大家在呢,咱們這麼多人在一起,總能想出辦法的,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白衣人則靜靜地跟在隊伍末尾,他端坐在馬背上,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卻如炬,好似那能穿透黑暗的明燈一般,直直地穿透那層層疊疊、如同輕紗幔帳般的霧氣,警惕地留意著四周每一個細微的動靜。
他心裡想著:“這神秘人出現得也太蹊蹺了,就跟那從天而降的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這山谷看著就危機四伏的,怕是處處都暗藏著殺機啊,我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絕不能有絲毫的懈怠,務必要護得大家周全,絕不能讓大家陷入新的困境啊,哪怕拼上我這條性命,也在所不惜呀。”
他的手始終放在劍柄之上,時刻準備著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
漸漸地,眾人隨著那神秘人的引領,愈發深入山谷了,那霧氣也越發濃重了,濃得就像一堵厚實的白色牆壁,幾乎都快把眾人的視線完全遮擋住了,只能隱約瞧見那神秘人那模糊得如同水中月影般的身影在前方若隱若現地引路。
一種無形的壓抑感如同那沉甸甸的鉛塊一般,沉甸甸地籠罩著眾人,壓得大家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沉重起來,每一次呼吸,都彷彿要費好大的力氣似的,那緊張的氛圍在這霧氣中愈發濃烈了。
眾人就這樣小心翼翼地走著,周圍除了馬蹄聲和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安靜得讓人有些心慌。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潺潺的流水聲,那聲音宛如天籟之音一般,在這靜謐得如同死寂的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