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小燕子宛如一尊雕塑般半蹲著靠在洞口,她的身子微微前傾,彷彿只要再使點兒勁,就能衝破這山洞的束縛,飛到外面的戰場去。
那雙平日裡總是靈動俏皮的大眼睛,此刻死死地盯著外面,目光好似兩道熾熱的火焰,恨不能穿透那層層疊疊、密不透風的枝葉,直直地看到白衣人和神秘人與黑衣人激烈打鬥的場景。她的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疙瘩,那眉心處彷彿藏著無盡的憂慮,怎麼也舒展不開,臉上的肌肉都因緊張而微微抽搐著,滿是擔憂的神色。
她嘴裡不停地小聲唸叨著:“白衣人、神秘人,你們可一定要贏啊,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兒呀。”
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飽含著她滿心的牽掛與焦急。
每說一句,她的雙手就不自覺地狠狠握緊一下,指節都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煞白,宛如冬日裡被霜雪覆蓋的枯枝,那凸起的關節彷彿在訴說著她內心的煎熬與不安。
紫薇坐在爾康身邊,她的目光始終在爾康和小燕子之間遊移著。一邊用手輕輕擦去爾康額頭上不斷冒出的豆大汗珠,那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面,生怕弄疼了受傷虛弱的爾康,一邊時不時抬眼看向洞口的小燕子,眼神裡滿是心疼與無奈。
她輕聲說道:“小燕子,你也別太著急了,他們武藝高強,定能化險為夷的。你這樣一直緊繃著,自己的身子也吃不消呀。”
小燕子像是根本沒聽見紫薇的勸慰一般,頭也不回,只是微微擺了擺手,那手揮動的幅度極小,卻帶著一股倔強,回應道:“紫薇,我這心裡就是放不下呀,他們是為了救咱們才陷入那危險裡的,要是他們有個好歹,我可怎麼對得起他們呀。”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兒,卻倔強地不讓它們掉下來,心裡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每跳動一下都伴隨著刺痛。
爾康虛弱地抬起手,那隻手在空中微微顫抖著,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緩緩握住紫薇的手,他的嘴唇乾裂,泛著不正常的白色,虛弱地說:“都怪我,要是我沒受傷,也能和他們一起對付那黑衣人,不至於讓大家都陷入這般境地。”
紫薇趕忙握緊他的手,像是要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安慰道:“爾康,你別這麼說,這只是個意外,誰也不想這樣的呀,現在咱們能做的就是在這兒好好待著,等你傷好了,再一起想辦法。”
可儘管紫薇嘴上這麼說著,那眼中的憂慮卻怎麼也藏不住,猶如一層淡淡的陰霾,籠罩在她那明亮的眼眸之上。她心裡默默祈禱著外面的人能平安無事,雙手不自覺地合十,放在胸前,嘴唇輕輕嚅動著,無聲地訴說著那殷切的期盼。
而在山洞外的樹林中,戰況已然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白衣人和神秘人與那黑衣人正打得如火如荼,彷彿整個樹林都被他們燃起的戰火所籠罩。
白衣人的額頭上已滿是汗水,那一顆顆汗珠像是斷了線的珠子,順著他那堅毅的臉頰不停地滑落,有的滴落在地上,瞬間滲進了泥土裡;有的則順著脖頸,流進了衣衫之中,在那月白色的衣衫上暈染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跡。可他的眼神依舊銳利如鷹隼,那目光猶如實質的利箭,緊緊鎖定著黑衣人,手中的劍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芒,絲毫沒有慢下來的跡象。.
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千鈞之力,劍刃劃破空氣,發出 “嗚嗚” 的呼嘯聲,直朝著黑衣人身上的要害刺去,好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嘴裡還喊道:“哼,想傷害他們,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那聲音低沉而又充滿了力量,在這寂靜的樹林裡迴盪著,彷彿是吹響的戰鬥號角,彰顯著他守護同伴的決心。
神秘人則在一旁靈活地配合著,他身形矯健,猶如一隻靈動的獵豹,在樹林間閃轉騰挪。手中的武器不時地使出巧妙絕倫的招式,或攻或守,每一招都恰到好處,與白衣人形成了天衣無縫的配合,宛如一曲配合默契的雙人舞,試圖打亂黑衣人的節奏。
他一邊打,一邊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黑衣人的破綻,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心裡想著:“這傢伙還挺難纏,不過我們可不能輸,一定要把他拿下,絕不能讓他再去傷害小燕子他們了。他們還在山洞裡等著我們回去呢,我可不能讓他們失望,哪怕拼了這條命,也要護住大家的安全呀。”
想著,他手中的動作越發凌厲起來,一招一式間都透著一股狠勁。
那黑衣人也是越戰越勇,他躲過白衣人的一劍後,猛地一個轉身,那動作迅猛而又突然,帶起一陣風,吹得周圍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