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飛天是以和田羊脂玉雕刻而成,展現了佛道文化的交流、融合與創新。這件寶物原本是送給信佛的晉國右丞諸葛成林的禮物。
老者看到玉飛天后,雙目不由一亮,拿起後仔細鑑定了許久,方才沉聲道:“這物件可是唐皇宮之物,不知公子從何而來?”
魏桓不由誇讚道:“掌櫃好眼力,此物來路清白,你儘管估個價。”
老者略加思索,緩聲道:“三千六百兩銀子?”
魏桓雖不知此寶物的真實價值,但也深知老者給了一個低得可憐的價格。然而,他並未討價還價,而是豪爽地說道:
“給我三千六百兩現銀,這物件便歸你了。”
那老者見魏桓連還價都懶得還,就要將這價值一萬兩的寶物賣給自己,生怕魏桓反悔,立刻一把抓住玉飛天,並對著夥計急吼道:“快去後庫支取三千六百兩銀子。”
中午,魏桓在迎福坊的“真味樓”宴請眾人大吃大喝了一頓,就連那兩位侍衛也跟著沾了光。下午,他又前往晉都最大的賭場“樂民坊”豪賭了一把,待到離開賭場時,魏桓身上的銀子已不足十兩。
唐惜惜憂心忡忡地說道:“公子,如此下去,我們連修繕府邸的錢都沒了。”
魏桓卻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我們從魏國帶來的寶物可不止這一件,明日再賣一件便是了。”
接下來的幾日,魏桓每日都變賣一件寶物,不是縱情吃喝,就是在賭場中肆意揮霍,最終所剩無幾。
魏桓的聲名不脛而走,在晉都迅速傳播開來,整個朝野都在沸沸揚揚地瘋傳,大魏國的唐王不僅貪杯戀色,而且嗜賭成性,活脫脫就是一個紈絝子弟。
到了第六天,就連王班也對魏桓的所作所為頗有微詞,王班和唐惜惜均不願再隨他出去胡作非為。
魏桓此次欲出門變賣一條白玉腰帶,守門侍衛見魏桓欲出,皆忙不迭地上前問好。這些天,這八名侍衛輪流隨侍魏桓左右,魏桓皆是盛情款待,好酒好肉招待著,看來此舉還是頗有些成效的。
此時,一輛四乘豪華馬車如一座移動的宮殿般,穩穩地停在了質子府前,不知是何方達官顯貴駕臨。
那四匹駿馬膘肥體碩,頸部懸掛著黃金鈴鐺,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彷彿是為了彰顯主人的高貴。車廂的裝飾更是奢華無比,在倡導務實的晉國,魏桓還是首次見到如此豪華的馬車。
車廂前的青衣奴僕跳下馬車,然後趴在了車廂門口,另一奴僕則小心翼翼地拉開車廂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腳踩在了趴著的奴僕背上,然後一具肥胖得如同小山般的身軀緩緩走下馬車。就連魏桓都不禁為腳下奴僕的脊椎捏了一把汗,生怕它會在這沉重的壓力下不堪重負。
一名字叫張寶的侍衛壓低聲音,對著魏桓輕聲道:“唐王,此人乃是晉都第一富商沈百富。”
魏桓來晉都尚不足十日,自然未曾聽聞過此人的大名。然而,從八名侍衛那敬畏的眼神中,魏桓便知曉此人的能耐定然非同小可,否則一介商賈又怎敢乘坐這四乘馬車呢?要知道,那可是隻有卿大夫才配享有的殊榮。
雖已至初春,晉都的氣溫卻依舊寒冷如冬,但沈百富每走一步都氣喘如牛,且不停地擦拭著頭上那如豆大般的汗水。
沈百富來到魏桓面前,直截了當地說道:
“將你所有的寶物都讓我過目一番,我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
沈百富仔仔細細地鑑定著每一件物品,並且會將名字和估算價格逐一記錄下來。魏桓則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足足等待了一個時辰。
“十萬兩銀子,這裡面的寶物全部歸我?”沈百富一邊用手裡的絲巾輕輕地擦拭著汗水,一邊開口說道。
魏桓愉快地答應下來,沈百富給的價格比金相坊所有商店給的價格都高,魏桓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魏桓趁著僕人搬運寶物的空當,熱情地邀請沈百富到客廳喝茶。當沈百富那肥胖的身軀接觸到椅子的那一刻,椅子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吱嘎聲,彷彿在抗議著沈百富的體重。幸好椅子還比較結實,承受住了他的體重。
唐惜惜為兩人奉上茶。沈百富拿起茶杯,也不嫌燙嘴,直接一口喝乾,大聲說道:“好茶!”
魏桓微笑著示意唐惜惜為其續茶,沈百富從懷裡拿出一疊銀票,連數都沒數就遞給魏桓,並說道:
“這是十萬兩富春錢莊的銀票,你可以在十國任何一個地方兌換成銀子。”
魏桓把銀票納入懷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