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生焉知死也!”一個寬袖漢服大夫憤怒的指著眼前的說道。
“若為可笑的長生之法就要圖於死地,這和愚蠢有什麼區別!”另一個漢服大夫模樣的人搖頭道,“再說了人生如白駒過隙,不可往回,你早晚要走,你怎得如此痴亂。”
“我本天上往來客,怎能被世俗裹挾,我若走了,她當奈何?”寬袖大夫又道。
對坐大夫嘆道,“長卿,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你去的你,他活的他,當年始皇帝外出求藥都得不到此數,你又無徐福,留侯之法怎走的通!”
“張良是聖人,我也是聖人,他張良做不到,不代表我司馬相如不行!”
一道白光掃開一片世界,李簡艱難的睜開眼睛,眼前是潔白的房頂,身上是雪白被子,周圍都是濃郁的西藥試劑以及酒精消毒的混和氣味。
“這是,醫院?對,我出車禍了!白音呢?”
李簡感覺很疲倦,就像做了一場漫長的大夢。身上所有的骨頭每一寸肌肉都在疼痛,但依舊抵不過勞累,盡是清醒了片刻,雙眼便再次合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簡再度醒來,輕輕一動渾身都就連帶著疼。
“我去,怎麼能這麼疼!”
李簡的吐槽很快引來了守夜的黎雲。
“李先生,你醒了!”
黎雲快速搖起病床,讓李簡能夠保持坐起,將枕頭墊在李簡的腰下,減緩疼痛帶來的不適。
“黎雲?你怎麼在這兒!這不是松州嗎?”
“您出車禍的第二天,陳隊長就把您換回了代北!”黎雲說。
葉易很快也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大批跟從學習的醫生和研究生,陳誠和杜瀟也混在裡面。
“你的恢復力可真是可怕啊!”葉易一邊檢查一邊忍不住驚異道,“明明你的內臟三天前損傷還能嚴重,現在竟然已經恢復了七八成了!”
“三天?”李簡一愣,“我睡了這麼久嗎?”
陳誠嘆了口氣,道:“不是三天而是五天!畢竟我們轉院還用了二天,我們去接你的時候,你前胸的肋骨都被安全氣囊崩折了,全身也是多處骨折,腦部和肺部還有瘀血。照你這樣的按理說都活不成了!”
李簡沒想到自己竟然受了如此大的重創,也不禁開始為白音琪琪格擔憂起來。
“白音呢?”
杜瀟朗然一笑,“你在出事之前用炁韻把她護住了,除了受了一點點的驚嚇剩下啥都是沒有。”
“你原本在救那群孩子的時候,用了太多的煞氣導致身上藏了不知多少隱患,可你還沒好利索就又去對付司馬仲壬,強行運炁,讓你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了幾分!再加上司馬仲壬的炁還有毒,你沒有當時毒發可能就是因為心裡緊繃著根弦,孩子送回去了,你放鬆了,所以痺症也就都冒了出來!”葉易徹底檢查了一遍李簡,見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頓時鬆了一口氣。
陳誠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忍不住給李簡捶了一拳。
“你這個王八蛋差點嚇死老子,我正跟你打著電話,你那頭就哐噹一聲,你要死了,這都得有份責任。”
這一拳不重,打在李簡的身上這渾身的肌肉都開始發顫陣痛。
“我要是能知道我要出事,那還得了!你們能有時間來這兒看我死沒死,是不是有了什麼收穫。要不然也不會有時間過來!”
陳誠並不說話,用眼角望了葉易身後的一大幫人一眼,那些人也是識趣,全部退了出去,將門也緊緊帶上。
“鄭清榮那邊得嘴終於被撬開了一點兒!”杜瀟得意的說,“根據她交代,她們那個見不得光的生意掙來的錢根本就不夠花,畢竟還有乾白活兒的時候,所以一直有人在給她們提供資金!”
“誰?”李簡道。
杜瀟道,“一個叫衛覬偉的人!他每個月都會在銀行提取一大筆現金拿給鄭清榮!”
李簡問,“人抓到了?”
這下整個房間都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葉易搓了搓鬢角,嘆了一口氣,道:“人已經死了!就是陳隊在電話裡跟你說的那個毒殺梅仲的那個人!屍檢我參與了,他的大腦構造沒有任何損傷和異常,身上也沒有其他毒素,刨除了被人控制和下毒中蠱的可能!”
“這個人除了死了,之外其他的線索還完整嗎?”李簡皺眉的問。
“匯款的賬號是個蕪城的賬號,我們查了就是個洗錢的賬號!”陳誠道,“我們已經讓技術部門去追查了,想必很快就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