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垂,王誠完成了一天的工作,與一同執勤的民警道別,獨自漫步在回家的路上。雖然王誠的家距離警局有足足四公里,年輕時他習慣於跑步上下班,如今上了年紀體能已然無法滿足跑步的需要,但他還是選擇徒步上下班。
行到數次路過的路口,迎面剛好遇到歡愉下班的一對母子,王誠看到這副場景忍不住發出會心的笑容。作為警察,他最愛望見的莫過於這副安泰祥和的樂然景象。
忽的一個一身邋遢的傢伙鬼鬼祟祟地從一旁摸出,這個人剛一冒頭,就被王誠瞬間盯上,出於職業直覺,他當即判定這個傢伙是個賊,腳下的步子也隨之加快。
就在王誠加速的同時,對面的男人突然暴起,飛快的搶下女人手裡的包立即奪路而逃。
“飛包賊?”王誠眉頭一皺,這年代當街搶包的也算是少見了。
沒等女人呼喊,王誠沒有一絲絲的遲疑,做出了完全處於本能的反應,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不要跑,警察!”
搶包賊聽了跑的更快了。
王誠對此卻是頗為不屑雖然他已經老了,但是作為一個警察他自信自己的速度不會慢於任何一個罪犯。
一人逃一人追,一條死衚衕很快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束手就擒吧!你無處可逃了!”王誠道。
“逃?”
男人怪異一笑,佝僂的背脊緩緩曲直,手中搶來的包隨意的丟在地上,緩緩轉過身子一臉怪笑的盯著王誠,看得王誠一陣莫名其妙。
這個男人恰是被東條機英喂下毒絕丹的沙平。
“你就是王誠吧!”沙平一臉興奮的說。
王誠眉眼微垂,立刻就聯想到最近警察和退伍軍人戰士被人襲擊的事件。
“你,神士教的邪教人員?”
沙平立即鼓掌,“沒錯!我便是聖教的一份子!對付你們這些警察簡直不要太容易,什麼可笑的保護人民的正義感,只要偽裝成為受害者,你們就會輕易上鉤!”
“正義的意義就是保護人民不受惡的摧殘,即使我們傷痕遍佈,身逢不測,我們也將奮力前行!”王誠肅然,抽出隨身的一條警棍,“要作惡且不被法律制裁,你大可以試試,華夏可從未有過容你等逃脫制裁的案例!”
“那我就試試!”
沙平一笑,抽出一把刀子向王誠衝了過去,不由分說,直刺王誠的要害。
王誠側身躲過刺擊,反手一擊便將沙平的刀子打落,手上擒拿瞬起,輕而易舉就將沙平按倒在地。
“臭小子不學好,還想跟我試吧,既然你搶劫了那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去警局了!”
沙平被死死地按在地上一點都不慌亂,反而搖頭的大笑起來,“老東西你就不應該讓我碰到你!”
“什麼?”
王誠微怔,低頭一看,沙平的手已經摸到了自己大腿上。
接著便看到沙平手中泛出一陣詭異的紅光,手心裡好像鑽出來了一條蛇,毫無徵兆的咬上王誠的大腿。
王誠剛想抽身,可是沙平另一隻手掌掌心裡也鑽出了一條緋紅色的毒蛇狀的炁韻,直接將其胳膊死死纏住,讓其無法動彈。
這些炁韻詭異得很,並不像李簡他們使用的那種炁韻常人無法觀測,而是一種更為駁雜且不穩定的能量。
“修行者?”
王誠大駭,想要抽身拉開安全距離,可沙平體內延伸出的詭異炁韻死死將其控住,咬在他的身上就開始持續不斷地抽取氣血。
“老東西,你不是能打嗎?來啊!繼續啊!”沙平趴在地上大笑著,雙眼泛著詭異的紅光。
不到幾個呼吸,王誠便已感到眼前發黑,身上無力,虛弱的身體從沙平背上滾落。
沙平緩緩站起身子,一腳踩在王誠的小腹上,得意的扭動著腳跟。
儘管意識開始模糊,王誠還是抓住了沙平的腿,“你想幹什麼?你是不會逍遙法外的!”
沙平冷笑,“我逍不逍遙法外不是你一個要死的老東西能夠決定的!我也不想殺警察,可惜啊,有人讓我拿你的命作投名狀!去死吧你!”
沙平一腳踢開王誠無力的雙手,重新拿起刀子,對準王誠的心臟重重刺下,刀刃拔出熱血滾湧,可惜全部被沙平掌心湧出的詭異炁韻蠶食一空。
“你,逃不了的,我們,會抓到你的!”
王誠艱難的說出最後的話語,雙眼圓睜 垂垂落下,徹底失去了生命。
血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