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從樊夢家裡出來的時候,剛才的小攤又重新回來了。攤位上的生意不錯,來的客人一批又一批,老闆忙的不亦樂乎。
索性三人就在旁邊等著,等到人稍微少些才湊了過去。
“來點什麼?”
老闆依舊溫和的笑著。
杜瀟想了想,“還和白天一樣,雞蛋灌餅!”
老闆答應一聲立刻開始做了起來,在此期間還來了兩三個顧客加要了些別的東西。
“你一直守在這兒?”杜瀟不經意的問。
老闆一笑,“那倒是沒有,自從那群傢伙時不時來一趟開始,我便來到這裡了!”
不難猜,所說的那群傢伙便是完顏家來這裡討要李簡根器的人。
“那你不怕嗎?”
“那幾家人啊,在那國沒了的一刻,頂上的那群精英基本都幹得七七八八了!傳承也斷了!留下來的雖然有些氣候,但終究也就是那麼回事兒!太扎眼的,就直接讓他們回去,那些看著還過得去的,就讓那姑娘練練手唄!”
老闆談笑間便將灌餅裝起遞了過來。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還有人幹?”杜瀟接過灌餅送出最後一問。
“人吃五穀雜糧總是要為點什麼!不圖名,不圖利,但是沒說不圖報恩啊!報恩之餘也不能耽誤吃飯呢!慢走,吃好您再來!”
這話無疑是下了逐客令。
杜瀟自然是知趣的,所以沒有糾纏三個人便一同穿了巷子,打通了一個電話叫來了燕王府派來的計程車,回了酒店。
白日的輔導班裡,孩子們早已經放課回家,整個輔導班的樓道里空空蕩蕩。伯顏拎著一個水桶拿著拖布,認認真真的拖洗著地面,好像這時他不是個校長只是一個普通的清潔工。
樓梯傳來一陣腳步聲,接送張寧寧幾人的計程車司機走進了樓道。
“都統,我回來了!”
伯顏依舊低頭拖地,“怎麼樣,一切還順利嗎!”
“樊小姐已經同意交出手中的根器!明日,樊小姐要帶張小姐他們幾個去一趟左旗,找白音姑娘!”
伯顏微微挺直了腰板,稍稍休息了一下。
“你的計程車跑長途實在不適合!今天麻煩你了,明天就讓老劉去吧!你也好休息一下!”
說著伯顏回到校長室拿了一個厚厚的信封出來遞給了這名司機。
司機微微一愣,“都統,這是幹什麼?”
伯顏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咱們好不容易過上安生的日子,大傢伙活著也不容易!你這錢拿著,你家裡孩子這幾天還在愁這個上學的事兒!這錢你拿著給孩子好好安排個好學校!咱們這輩子就這樣了孩子可不能啊!去吧!”
說完便繼續脫自己的地去了。
司機攥著手裡的信封站了好久,默默地鞠了一躬就走了。
伯顏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司機遠去的背影站起身來微微一聲長嘆,透過樓道窗戶望著空中的明月喃喃道,“我能為你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天明時分。
張寧寧、樊夢、杜瀟、張繼陽坐著一個劉姓憨厚中年男人的麵包車前往松州下轄的左旗。
出了市區先是能看到的是一眼望不到邊的農田,遠處銜接著稍有脫度但並不高聳的小山丘,到處皆是綠意。
再向北走,過了山脈的阻隔,你看到的是更加廣闊的大地。這裡並不是沃野,土地也不貧瘠,但是還是被辛勞的農民種上了莊稼,每走一段路程便可以零零碎碎的看到一許人家。
穿過平原渡過河流,一片無垠的草原突然出現在了眼前。
此時的車上已經開不得窗,在之前開窗是讓人感到車速帶來風的快感,現在開窗只能夠去體驗草原上微風帶來的冷意。
遠看光伏板層層,又看出那一處處風機在無人的原野上默默旋轉,偶爾可見一群牛羊在水窪處飲水,在原上悠閒地散步。
再向北走牛羊變得多了起來牧民搭建的臨時板房也可以隱約可見,時不時便可以看到一群駿馬在原上奔走他們互相追逐互相嬉戲。
那寬廣的草原雖是無聲,卻攔住了所有的陽光,綠色的草地在陽光的映照下放出嬌嫩肥美的金光。
穿過草原,一堆低矮的山環衛著的小鎮出現在眼前,一條窄窄的溪流從小鎮中穿過。
說是個小鎮,房屋也不過一百五六,街道上有著商店、有著飯館、有著藥店,人卻沒有見到幾個。
開車的劉大哥說道,“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