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院子裡,懶洋洋在躺椅上的趙銘,享受著夕陽照在身上的溫暖。
見到老爹到來,坐起身來。
“阿耶,你回來啦?”
趙至任笑著問道:“銘兒,我聽老吳說,你找我?”
趙銘漫不經心的說道:“噢,是有點事要提前給阿耶你說一下。”
“這兩天,阿耶你就不要出門,在家裡等著,陛下要給我封爵,這兩天應該就會有人來宣讀聖旨了。”
趙銘說完,重新躺倒在躺椅上。
趙至任瞬間眉毛一擰,瞪著趙銘說道:“小兔崽子,都敢拿你阿耶開涮了?”
“封爵?你咋不說你要上天呢?”
管家老吳也是一臉的不相信。
趙銘也懶得多說,對一邊的小吳道:“小吳,你給我阿耶還有吳叔說說,陛下是不是要給我封爵。”
小吳連忙對趙至任拱手行禮,“阿郎,郎君說的是真的。”
“你個驢日求的,也敢跟著一起誆騙阿郎?”老吳見到兒子也這麼說,當即罵了起來。
小吳急忙給老吳解釋,“阿耶,我說的都是真的,陛下當著百官的面,還有我和郎君的面,說要給郎君封爵。”
“你個驢日求的,還敢這麼說?”老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說話間,脫下一隻鞋,走向小吳,準備好好的教育兒子一頓。
“阿耶,是真的,今天一早,我和郎君……”
小吳一邊後退,拉開與自家老爹的距離,一邊大聲的解釋,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
小吳說得有鼻子有眼睛,一點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趙至任不由信了幾分,出聲制止了要揍小吳的老吳。
“你們說的是真的?”趙至任再次問道。
趙銘沒有回答,乾脆閉目假寐,小吳連連點頭。
“阿郎,我怎麼敢拿這種事欺瞞你?”
趙至任這下基本是相信了,正如小吳所說,他不敢欺瞞自己才是。
“啊呀,銘兒啊!”趙至任臉上頓時掛滿燦爛的笑容,快步走到趙銘躺椅前,然後蹲下身子。
“真是阿耶的好大兒!”
“哎喲喂!我兒以後可就是爵爺了!”
“哼哼……前兩天趙雄霸還在我面前炫耀他兒子,等他知道我兒是爵爺了,我倒是要看看他會怎麼說?”
趙雄霸,論起來趙銘得叫一聲大伯。
雖然趙銘家是八代單傳,不過老家還有其他姓趙的同族之人。
也正是因為趙銘他們家,一直人丁單薄,在族中一直都被其他同族欺負。
管家老吳,更是激動得老淚縱橫,尤其是聽到趙至任提到趙雄霸。
這些年來,老吳一直跟在趙至任身旁,知道他為了這個家有多麼的不容易。
尤其是在之前,趙銘只是一個出了名的敗家子的時候。
那個時候,趙至任面對著外人的嗤笑,說他們家在趙銘這一代就會斷了。
與此同時還面對著同族之人的針對,甚至同族人,對他們家更是陰狠。
外人也僅僅只是拿趙銘當做笑話,期盼著他們一家家破人亡。
可同宗同族的趙家之中,以趙雄霸為主的一堆人,他們時刻都在盯著趙銘家的那些家產。
為此,不知道暗地裡,使用了多少骯髒的手段。
“阿耶,你至於這麼激動嗎?”趙銘無奈的望著,蹲在身旁,身子微微顫抖,眼含淚光的老爹。
“銘兒啊,阿耶怎麼能不激動?”
趙至任語氣略帶哽咽,趙銘都怕老爹要哭出來。
“銘兒啊,你知道的,咱們家到你這代,已經是八代單傳。”
“咱們趙家,這麼多代以來,別說誰封爵了,就算是一個里正都沒有出過,你說阿耶能不激動?”
趙銘重新坐了起來,隨後離開躺椅,扶著趙至任坐下,他自己則是蹲了下來。
“阿耶,我知道你很激動,但你先不要太激動。”
“這次陛下只是封了我一個開國縣男,這只不過是一個從五品上的小爵位。”
“以後啊,我肯定要弄一個國公來噹噹,那個時候,阿耶你再激動也不遲。”
聽到趙銘說要弄一個國公,趙至任出奇的沒有反駁。
反倒是拉著趙銘的手,一邊輕拍,一邊連連說好。
“好好……我家銘兒現在又出息了,也有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