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子,謝某想要知道,你如何保證,事成之後播州、夷州還有珍州,全部歸於謝家?”
謝龍羽定定的望著程處亮。
“還有,我謝家貿然插手播州,又如何保證田氏他們不會出手?”
程處亮被問住了,這些問題趙銘給他的信中,可沒有寫。
“呃……謝頭領,我兄長說了,其中很多細節等你明年去到長安,他會與你當面詳談。”
“這次,兄長的意思是隻需要你出面,在我收拾儺差的時候,你站一個臺就行。”
“剩下的等你與兄長面談完再說。”
謝龍羽聽完,暗自衡量了一下。
儺差,對比起他們謝氏來說,就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部落小頭領。
若只是站臺的話,不說其他,就當是賣程處亮一個面子也很划算。
畢竟,程處亮的老爹可是程咬金,還是瀘州刺史。
想到此處,謝龍羽當即答應了下來。
“程公子,那需要謝某怎麼做?”
程處亮見謝龍羽答應了下來,臉上露出了笑容。
“謝頭領,其實這事情很簡單,我回去之後就會狀告儺差。”
“到時候,若是播州的官員包庇儺差,謝頭領現身就行。”
謝龍羽當即點頭答應了下來,這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在簡單不過的事情。
以他們謝氏在這一帶的威望,到時候即便是當地官員想要包庇儺差,也不得不改變立場。
接下來的兩天,程處亮就在謝氏族地,每日就是喝酒吃飯,喝高興了還會嚎上幾嗓子。
第三天,謝龍羽與程處亮,踏上返回播州的行程。
一來一回,小二十天就這麼過去了。
等來到茶山的時候,程處亮看著幾座山頭,不但樹木被砍得乾乾淨淨,就連地都被全部挖了一遍。
程處亮當即忍不住笑了起來,內心裡對趙銘是佩服得物體投地。
趙銘這一招,實在是太高了。
只不過就是用一個山上有金子的假訊息,惹得儺差他們,就這麼當了免費的勞動力。
一分錢不花,茶山開荒的事情,就給全部做完了。
而且,事情到這裡並沒有結束,接下來就是對付儺差了。
安頓好了之後,程處亮當即就去報案,狀告儺差。
狀告的理由很簡單,儺差帶著族人,未得程處亮允許的情況下,把原本屬於程處亮的金子給挖走了。
此刻的儺差,正在家中大發脾氣,因為那些挖回來得到金子,他也發現是假的了。
可問題是,當初族人挖到交給他的時候,並沒有發現。
現在他要是出去說,這些金子是假的,別人也只會當儺差想要獨吞。
不等儺差想好,如何向族人解釋,就被衙役找上來。
一開始,當地的官員確實想要包庇儺差。
可當謝龍羽現身,為程處亮站臺之後,事情就沒有了懸念。
儺差這下就難受了,程處亮現在就一個要求,必須讓儺差歸還所得的金子。
無論儺差怎麼解釋,也無法證明,他在山上挖到的就是假金子。
就連他自己部落中的族人,也有不少都證明,他們挖到的金子,全部都交給儺差了。
儺差族人也是沒有辦法,要是他們不站出來,說金子給了儺差,那他們就得還程處亮金子。
這個時候,哪怕儺差是部落的頭領,此刻也毫無作用。
最終結果,儺差拿不出這麼多的金子。
在謝龍羽的干預之下,儺差直接被抄家,而他本人被送到了牂州謝氏的地盤,去做苦力。
說是做苦力,可實際上他與奴隸也沒有任何的差別了。
而儺差的族人,因為他們也去茶山挖金子了,同樣受到了懲處。
最終,儺差族人,需要幫助程處亮,在今年內把茶樹全部種上。
一切塵埃落定,程處亮也到了準備返回長安的日子。
茶山這裡的事情,程咬金派了家中能力出眾的人接手。
“謝頭領,要不你和我一起去長安?”程處亮找到謝龍羽,提出同行的邀請。
謝龍羽想了一下,同意了下來,他也提前去長安,先見一見程處亮口中的兄長。
對於趙銘,謝龍羽現在是真的很想見上一面。
不說其他,就單單是趙銘這次,設局儺差的事情,就讓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