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叫到了自己的班房。
趙銘看著自己班房裡面,桌子上都有了一層灰,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雖然很少來工部,可班房按理來說,每天是必須有人來打掃才對。
盧倌和萬元兩人,見到趙銘陰沉著臉,並沒有任何的慌張,而是眼觀鼻,鼻觀心。
他們名義上雖然歸趙銘管,可他們根本就沒有把趙銘放在眼裡。
趙銘現在這樣,兩人反倒是內心裡在幸災樂禍。
趙銘掃了二人一眼,輕聲問道:“這屋裡多久沒有人打掃了?”
“回右侍郎,我等也不知。”盧倌表情敷衍,還特意在“右侍郎”三個字上,加重了音量。
“你們兩個不知?”趙銘冷聲問道。
萬元對著趙銘拱了拱手,“右侍郎,我們平時事務繁多,你又不在,哪裡有時間關注這等小事啊!”
,!
“哦?你是說你們兩人很忙?”趙銘眯了眯眼睛。
趙銘心知肚明,這二人都是李琛的狗腿,現在就是故意的噁心自己。
原本二人怎麼樣,趙銘最開始不在意。
不過現在,趙銘改變了主意。
要修建廁所,就要用到工部的人。
現在這樣的情況,趙銘怎麼放心把事情交給他們。
既然如此,那就先拿這二人開刀立威!
盧倌淡淡地道:“右侍郎,下官掌管著屯田司。”
“整個大唐的屯田政令,還有京師官員職田以及諸司官署公田等,都是由屯田司負責。”
“右侍郎你平時也見不到人影,我等自然忙啊。”
盧倌一番話,夾槍帶棒,說完眼底閃過一抹輕蔑。
就趙銘這樣的官場雛兒,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不就是得到陛下的青睞嘛?
那又怎麼樣?在官場裡面,可不是得到皇帝的青睞,就能夠橫行無忌。
他們有著各種各樣的辦法,哪怕你是頂頭上司,也有的是對付辦法。
段綸就是例子,擔任工部尚書以來,長期被李琛架空。
整個工部,一直都被李琛牢牢把控。
直到後面,鐵坊和鹽坊被段綸牢牢地抓在手中,才有了一些話語權。
畢竟,現在鹽坊和鐵坊,可是肥肉,是錢袋子。
不僅僅是工部的其他官員眼饞,其他各部同樣也眼紅。
要不是有李世民發話,鹽坊和鐵坊現在還歸不歸工部管,都是一個未知數。
可即便如此,段綸在工部現在依舊做不到完全管控。
就像現在,趙銘作為右侍郎,名義上掌管屯田司和水部司。
可屯田司郎中和水部司郎中,二人都是李琛的絕對死忠。
趙銘這個頂頭上司,發出任何命令,二人只會是陽奉陰違,甚至轉頭找李琛,讓他暗中下絆子。
趙銘轉頭看向萬元,“你也是很忙對吧?”
萬元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回右侍郎,今年乾旱,水部司早就忙得焦頭爛額。”
:()大唐:小地主家的敗家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