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邵明珠起身向司馬煜恭敬地行禮,說道:“陛下,臣叨陪末座,實在榮幸之至。如今殿試事宜繁重,臣便先告退了。”司馬煜雖有不捨,但也知曉邵明珠身負重任,便點頭應允。
邵明珠轉身欲走,卻被開原公主司馬凝雪叫住:“密雲侯且慢,本宮有幾句話,想單獨與你說。”邵明珠心中一凜,忙停下腳步,恭敬地說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司馬凝雪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嚴肅,說道:“密雲侯,今日本宮也不與你兜圈子。本宮看得出來,姐姐對你用情至深,你也切莫辜負了她。”邵明珠趕忙應道:“公主殿下放心,臣對陛下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鑑,絕無半點虛言。”
司馬凝雪冷笑一聲,道:“哼,但願如此。邵明珠,你可知道,姐姐身為一國之君,肩負著天下的重任,她的感情,可不像尋常女子那般簡單。你若只是一時興起,貪圖榮華富貴,那本宮勸你還是儘早收手,莫要傷了姐姐的心。”
邵明珠連忙躬身行禮,神色誠懇地說:“公主殿下誤會了,臣對陛下的愛,無關榮華富貴,只是真心愛慕陛下之人。臣願以性命起誓,此生此世,定會一心一意對待陛下,若有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司馬凝雪微微點頭,眼中的神色稍緩,說道:“起來吧,本宮也不是故意要為難你,只是姐姐她從未經歷過男女之情,一旦陷入感情,便難以自拔。本宮作為她的妹妹,自然要為她的幸福著想。”
邵明珠站起身來,感激地說道:“多謝公主殿下關心,臣明白公主的良苦用心。臣定會倍加珍惜陛下,絕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司馬凝雪深深地看了邵明珠一眼,緩緩說道:“密雲侯,你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本宮都記在心裡。若是日後你敢負了姐姐,本宮絕不輕饒。哪怕你是仙人弟子,本宮也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邵明珠再次行禮,鄭重地說道:“公主殿下的告誡,臣刻骨銘記,絕不敢忘。”說罷,便告辭離去。司馬凝雪望著邵明珠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禱,希望他能說到做到,莫要讓姐姐受到傷害。
司馬煜見司馬凝雪回來,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妹妹,你剛才與邵明珠說了些什麼?”司馬凝雪如實將對邵明珠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司馬煜一聽,頓時急了,漲紅著臉嗔怪道:“妹妹,你怎能如此?朕的感情之事,何時輪到你插手了?”
司馬凝雪卻一臉嚴肅,毫不退縮地說:“姐姐,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呀。你可別忘了,你如今是女扮男裝坐在這皇位之上,稍有不慎,便會惹來塌天大禍。你與邵明珠的感情,怎能如此不加剋制?”
司馬煜緊緊皺著眉頭,反駁道:“我與明珠真心相愛,他對我亦是情深意重,我們怎會害了彼此?”
司馬凝雪焦急地說:“姐姐,你太天真了。你別忘了他邵子卿已經有三位夫人了!而且妹妹聽說他與弘訓宮的那位關係也不清不楚,現在這宮裡的流言滿天飛!宮中人心險惡,處處都是眼線。你若再不收斂,一旦被人發現你是女兒身,別說是你的感情,就連你的皇位、你的性命,都將難以保全。到那時,邵明珠又該如何自處?”
司馬煜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仍倔強地說:“我不怕,只要有明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司馬凝雪無奈地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姐姐,你是一國之君,肩負著天下的重任。你的一舉一動,都關乎著萬千百姓的生死存亡。你怎能如此感情用事?我是你的親妹妹,我不想看到你陷入危險之中。”
司馬煜沉默了片刻,輕聲說:“妹妹,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真的離不開明珠。”
司馬凝雪走上前,握住司馬煜的手,懇切地說:“姐姐,我理解你的感情。但你必須要剋制,至少在你坐穩皇位之前,不能讓任何人抓住把柄。邵明珠若真的愛你,他也會理解你的。”
司馬煜微微點頭,眼中閃爍著淚光,說:“妹妹,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小心的。”
司馬凝雪告退之後,司馬煜獨自一人坐在寢宮之中,思緒如亂麻般纏繞。她回想起妹妹方才的那些話,不禁開始細細思量起她與邵明珠之間的關係。
“邵明珠,他已經有了三位夫人。”司馬煜喃喃自語,眼中流露出一絲落寞。她想起趙靈兒,那個與邵明珠一路走來的少年夫妻,他們之間的感情想必深厚無比,那是共患難、同甘苦所鑄就的深情。
“拓跋婧瑤對他死心塌地。”司馬煜輕嘆一聲,想象著拓跋婧瑤對邵明珠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