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事變”之後,日軍再一次在實力沒有受到多大損傷的情況下,佔領了中國的故都北平和北方最大的城市天津。
當一頭惡狼幾次都輕易的吃到了獵物大口的肉,但是都沒有被痛打後,惡狼的慾望就會更加膨脹,日本就是那隻盯著中國的惡狼,從甲午戰爭,到九一八事變,再到佔據平、津,一次次對中國的試探都得到了遠超過他們預期的收穫,輕易的得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資源、土地、財富,在此過程中,它的慾望被一步步的刺激變大,到了此時,它的慾望值被直接拉爆,日本從上到下再不滿足於只是對中國一片一片的蠶食,而是把整個中國當做是肥羊,誓要一口吞下,中國軍人,在日本眼中的“東亞病夫”,也同樣被輕視的認為根本無法阻擋他們佔領中國的步伐,日本人用經驗主義輕易的得出了上面的結論。
在佔據平、津之後,日軍從上到下,都認為可以“三個月滅亡中國”,所有日本軍人都把佔領中國當做是鋪就他們輝煌軍功的金光大道,一個個日軍將領為爭奪進攻中國的機會爭的面紅耳赤,他們都認為中國的土地、財富、資源、女人,就是他們隨手可奪的物品,迫不及待的要率軍衝向中國的腹地,中國被動的和日軍爆發了全面戰爭。
從北平出發的日軍,一路以第六師團、第十師團等為主力沿著華北平原繼續向南推進,另一路以第五師團為主力,從北平出發向山西衝去。此時中國的北方大地,在原本的生機勃勃的綠色之上,在日軍所到之處,盡沾上了一層血色。
對於日軍的戰略目的,南京國民政府以及晉綏軍高層都心中有數,西進的日軍最主要的目標就是山西。
山西為表裡河山,戰略位置極其重要,縱觀中國古代戰爭史,山西一直都是爭奪的重點,佔據山西后,向南可以直逼中原地帶,向西則是威脅關中西安之地,向東也可俯視華北平原,進可攻退可守,想要問鼎天下的無不著力爭奪山西。日軍想要席捲全中國的意圖已經是路人皆知,自然是不會放棄山西。
雖然之前南京國民政府中央和山西地方政府之間存在分歧,明爭暗鬥不斷,但是山西畢竟是中國的一部分,放任山西被日軍攻佔,那麼之後全國抵抗日軍進犯的形勢將更為不利,所以對於山西,不管如何也是南京國民政府要力保的地方之一。
在對日全面抗戰爆發後,河北局勢迅速惡化,29軍的抵抗不力,助長了日軍的心氣,基於東北軍和29軍等地方部隊在對日作戰中接連表現出來的不如人意,南京國民政府開始對北方的地方軍再不敢完全信任,一方面籌謀在上海主動挑起對日大戰,吸引日軍將主力轉移到長江流域來,為此發動了“八一三”淞滬會戰,另一面則是將在北方的中央軍調到最前線來阻擋日軍的進攻步伐。
此時國民政府中央軍在北平到山西一線的最主要存在是13軍,軍長為湯恩伯。在1936年年底綏遠抗戰爆發後,南京國民政府就為了抵抗日軍侵佔綏遠,調13軍北上到綏遠準備作戰,只是傅作義指揮的實在漂亮,13軍到達綏遠後還沒來得及上陣,傅作義就指揮晉綏軍一部,將日軍派出進行試探中國守軍強弱,充當開路先鋒的偽軍全部消滅,日軍的爪子剛一伸出就被砍掉,暫時抑制住了這頭惡狼佔領綏遠的野心。
不過綏遠抗戰結束後,13軍也沒有調離,就在綏遠駐防了下來,此時13軍成了南京政府在北平周圍唯一能倚靠的中央軍精銳,於是緊急電令,將13軍調到北平西北面昌平的居庸關一線來阻止日軍西進。
在此過程中又發生了一件令國人悲哀的事情,由於此時29軍10萬人已經擴編為第一集團軍,下屬幾個師分別擴編成為59軍、68軍和77軍,作為68軍軍長的劉汝明,面對日軍的大兵壓境,此時還擔心自己的勢力地盤被作為中央軍的13軍佔領,將東進的13軍阻擋了幾日,後面還是經過多方斡旋和保證,13軍才被放行,得以繼續前進,但是幾乎和日軍同時到達居庸關一線,喪失了提前準備的先機。
日軍出動了一個旅團來進攻居庸關這個天險,在中國耀武揚威慣了的日軍,從內心裡看不上中國的軍隊,由於中國的內政不安,內部幾乎每年都有爭鬥,連年不斷地內戰使得國內民生凋敝,國家窮困非常,所以部隊跟著也沒有資本來更換更多現代的武器,並且經過“九一八”事變和最近的一些列互動,東北軍等部隊的抵抗不利,甚至不抵抗讓日軍對中國軍人的抵抗意志也很是不屑,自大的以為所有中國軍人都不敢和他們硬拼。但是在南口,13軍給了日軍一個教訓,尤其是作為軍主力的89師,在龍虎臺陣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