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他?
是啊,又不得不辦這件事了!
魏吉祥也憋屈。
蘇睿是出頭的椽子,也就是先鋒官。
開始可以不保他,因為他行事孟浪,擅起戰端,算是自作自受。
現在不行了,在蘇睿打出這兩張牌之後,蘇睿的壓力驟減。
一是可以保了,也能保得住了。二是,不得不保了。蘇睿作為宦官集團的先鋒官,做了這樣的大事,不保,集團寒心。
而且,如果讓別人把蘇睿保下來了,他們就做臘了。
“老爺,六爺送來了一堆菸草,說是孝敬老爺和夫人的。還特別說明,有一百盒高檔煙。皇上賞賜的。”管家得到允許進門後,說道。
“好嘛,不保不行了!”魏吉祥撇嘴。
是啊,只信美夫人一人,就能讓蘇睿保住性命。
魏吉祥要進宮了,在路上陸陸續續得到訊息。
蘇睿送禮了!
每一位輔臣一份禮物,重禮!
“每一份重禮都價值一萬兩以上!”
“這老六真特麼有錢!”
“蘇公公說要掏空家底送禮。”
“他倒是捨得!也夠狠!”
魏吉祥非常欣賞蘇睿這種,關鍵時刻豁的出去的性格。
最後吳琢小心翼翼地說道:“據咱安排在蘇府的探子回報,在魏王砸門時,有蘇睿的家丁說“是戰是逃”這樣的話。”
“這是要造反嗎?蘇睿怎麼說?”魏吉祥勃然大怒。
煅心不可能失效的,這是定理!明天必須把芬芳局對蘇睿煅心的評價要過來看看。
“蘇睿沒有說話。但也沒有處罰說這話的人,還給他升了職!”
“他怎麼敢!他…”
忽然,魏吉祥想到了,這蘇睿不會是煅心之後只忠誠於皇上吧?排除外物的只忠誠於一人?所以看不上皇族內的其他人?
自己忠誠於朱家,這是萬世不變的。但是,確實有人經過煅心之後,只忠誠於一人,或是皇上,或是皇子,最後結果都是殉葬。
難道蘇睿就是這種情況?
魏王懵了!
竟然有這麼多人漏夜過來找他,太監主管王勇也夠膽把他叫起來。
他今天晚上實在是美妙,這蘇睿嫂子,簡直是個妙人,什麼都願意,什麼都可以。
讓她扮成誰都願意。
就算是某個貴妃,她問都不問就扮演起來。
魏王今天晚上超常發揮,整個人都乾淨了,疲憊至極。
王勇看魏王有些發黑的眼睛,趕緊把熬好的參湯端給他。
補一補吧,別把自己作沒了。
“王爺,外面的客商都是過來要菸草的。”王勇知道所有內情,也沒有什麼緩衝,看魏王喝完了參湯,直接就開口重錘。
“什麼菸草?”
魏王還沒有緩過精神。
“王府的兩船菸草!”
“我艹”
今天晚上,魏王一直在爆粗口。
“據太子府探子回報,今天晚上有兩個訊息炸了鍋了!一個是項城郡王與兒媳婦之間的事情。再一個就是咱們王府的兩船菸草將要靠岸的訊息。”
魏王府的訊息有滯後性,他自然不如魏吉祥的靈通,他的密探根本就是朝廷內的,時不時地能傳遞一些太子、魏吉祥的訊息。
王勇既是太監總管又是魏王的謀主,看魏王六神無主,說道:“王爺,那兩船菸草不是還沒到嗎?咱現在就可以低價把它們都賣出去。落袋為安。”
“以現在的價格?”
“不可能的,明天一早,這菸草的價格就會落下三成,甚至更多。咱頂多按現在市價的三成賣出去,否則沒人敢吃下這麼大的量。”
“踏馬的蘇睿!是不是他傳出去的?”
“不錯!”
“他在哪裡得到的訊息?”
“奴婢正在內部審查,只要查到,奴婢會把他碎屍萬段!”
“本王與蘇賊不共戴天!”
“他活不過明天。他辱罵王爺的事情已經傳出去了。明天就有彈劾奏章放到皇上的案頭。”
“這…”
太丟面子了。
“王爺,這事兒,咱們阻止不了。只等皇上問起,王爺喊冤告屈就行了。”
魏王點頭,忽然想到什麼,問道:“如果我們低價賣了。那,日月教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