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陽兄弟,你來的夠早啊。”王碩堂哈哈大笑,熱情地打著招呼。
熱情是熱情了,就是總記不住蘇睿名字,只記得“巨陽”二字。
蘇睿也不和渾人計較,抱拳笑道:“小弟專門早來,就為了等待二位兄長的到來。”
朱福撇嘴,我來的更早好吧?
各自落座,寒暄之後,王碩堂先忍不住了,道:“巨陽兄弟,你太不夠意思了吧?你早就知道魏王運菸草回來的訊息,回過頭來誆騙我們弟兄啊。”
“怎麼能夠?我也是剛剛知道。”蘇睿無辜地攤開手掌。
“切!”王碩秋翹著小拇指,細聲細氣地說道:“你放出來的訊息,你說才知道?”
“那個王八蛋造的謠?我也是聽魏王府管家提了一句,被逼的急了,放出訊息就是為了詐一詐他,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今天知道魏王府的反應,我才明白,原來魏王早就運菸草過來了,還是大海船。在座各位,你說說,我,蘇睿,有那麼大的能量,提前知道魏王的部署嗎?”蘇睿指著自己,態度認真。
後面這句話是對的,前面也解釋的通,難道真的是魏王府管家搞的鬼?
魏王府管家可是太監啊,他最忠心於魏王了。
幾個人摸不著頭腦,也暫時認可了蘇睿的解釋。
不認可不行啊,蘇睿擺明了沒臉沒皮的。
蘇睿不知道,他這句話給魏王府總管太監王勇帶來多大的困擾,當然就算知道,他也不放在心上。已經成為仇敵,沒有放過的道理。
王勇作為總管太監和魏王謀主,還是非常稱職和用心的,在魏王對煙雨樓明確表示出興趣後,他三兩下就確認了煙雨樓在京師的辦事處位置。
要說煙雨樓也足夠囂張,他們在京師的堂口就明晃晃地寫著“煙雨樓”三個字,而且堂口還開在了繁華市集,生怕別人不知道的樣子。
不過,堂口裡面經營的是正經生意:物流,也就是牛馬行,各地運輸貨物的生意。
魏王本來也要過來的,但是被陳庭伊給勸住了。
“王爺乃是萬金之軀,怎可足蹈險地?”
魏王深以為然。
王勇深深地看了眼陳庭伊,知道有厲害人物在魏王府,上線了。
晚上的煙雨樓,內部昏暗,悄無聲息。掌櫃、夥計如同倀鬼,呲牙嘿笑,從門廳帶領一位位客人進到裡面商談細節。
王勇自恃武功不差,再說戴著面具沒人認識,根本沒帶怕的。
報名,付定金,給號牌,然後……,然後就是等訊息。
煙雨樓這麼多年的買賣,在大魏沒有建立之前,它就存在,還成為天下第一。
“穩”字,在裡面佔據重要位置。
他們不是什麼買賣都做,他們得評估成本和收益;
不能幹的就不幹。
“錢,不是問題。”王勇撂下這麼句話,帶著號牌就走了。
沒有錢,砸不開的門!
王勇堅信這一點。
當然,排除蘇睿家的門,他在心裡默默加了這麼一句。
“唉”不自覺的嘆息,嚇了他一跳。
難道自己在心裡也對魏王失去信心了嗎?
還是前天去見田貴妃,而她不見自己,不管魏王的事情,讓自己心裡沒底?
田貴妃向來如此,她到了睡覺時間,或者不到時間,自己困了,她就不願意讓人打擾,皇上都順著、依著她。
可是,兩天了。
貴妃連問都不問,魏王也是個獨子,他自己也不關心。
“唉”又嘆了口氣,身形加快,悠忽間就到了魏王府。
“哎呀,王爺,你壞~又讓我扮狗狗。”
聽到房間裡面的聲音,王勇不自覺地氣往上湧,“唉!”
“唉!”
在蘇睿推杯換盞的時候,因為蘇睿,另一家府邸的主人也在嘆氣。
“你說,蘇睿敢罵魏王?皇上也沒治他的罪?”
“是啊。”
被項城郡王扒灰和魏王販煙事件壓制的輿論,終於在朝廷快速出手後,淡化下去,露出了蘇睿罵魏王的戲碼。
熱點雖然過了,但是討論反而多了起來。
“那項城郡王……”
“呸呸,別說了,汙了耳朵。”花枝堅決制止了姚江南的話。
姚闊海笑了笑,也不知道誰,那天晚上那麼興奮,想到這裡,後腰隱隱有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