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傷害我師父!”
黃川山出場,如同大雕一般,揮掌如封似閉, 真氣流轉如球。
雙掌推出如同鐵匠打鐵,用力而巧。
陳玄一早有準備,心想打不過你師父還打不過你?飛身跳起硬接對方這一掌,輕視的眼神瞬間轉化為驚恐,自己竟然接不住。
吐出一口鮮血,“噔噔噔”退了五六步,陳玄一這才穩住身形,驚疑不定地看著黃川山。
好在黃川山好像只顧著他師父,志在救人,沒有乘勝追擊的打算。
左彥局的臉上黑氣縈繞,偷襲的雙掌對他影響不大,那後邊的小刀卻傷他至深。
飛鏢是淬了毒的,而且是專門針對武林高手的毒。
此時的他也看清了黃川山的實力。
“乾坤經?”
左彥局聲音雖小,但就近的幾個人都能夠聽到。
黃川山趨前扶住左彥局,說道:“李延壽師叔說給我的。”
“延壽?”左彥局好像在一卷卷的竹簡翻找一般,眼神變換著歲月的暗青色,“哈,哈,小師弟啊,還是被你算計到了!”
左彥局深深的看著眼前的二徒弟,又轉眼看向大徒弟,深深的挫敗感襲向心頭。
彷彿回到了自己欺師滅祖的那天。
“你呀!心思縝密,武學天賦絕高,是我們門派的看家的支柱!”
“那我能不能帶領門派呢?”
師父愣怔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眼光太窄,看不到周圍之事;又無識人之明,只認自己的感覺;門派不能放在你手上。”
“那你去死吧!!”
當年自己憤怒的臉,彷彿出現在自己面前,眼神中的嘲笑怎麼也掩蓋不住。
“哈哈,哈哈,哈”左彥局笑不出來,卻能幹笑出聲,眼淚也要跑出來湊熱鬧。
“咳!”左彥局挺直了腰桿,卻又迅速佝僂下去,這毒太厲害了!
“這是絕心絕脈散”黃川山好心提醒。
左彥局已經不能再逗趣反駁,所有的內力都用來壓制毒素,“我那兒孫都是無能之輩,妨礙不了…”
“自然要保證他們周全。”黃川山心裡一喜,一本正經的答應,彷彿師父還是高高坐在正中大椅上一樣。
左彥局有深深的無力感,這徒弟,小看他了呀!又看向隨著陳玄一逃跑的大徒弟的方向,嘆了口氣,可惜了這個徒弟,如果他上位,絕對不會有什麼狠辣手段。
左彥局梟雄人物,怎麼會不知道現在的情形,大徒弟被二徒弟算計,借自己的勢來反抗自己,差一點就成功了,然後被自己打斷;不對,根本就沒有成功的可能,老三投靠了老二!自己這絆腳石一倒,顯然是隱忍的二徒弟摘到了果子。
“我懷了孩子!”耳朵邊忽然傳來很輕的女聲。
傳音入密?
左彥局震驚看去,是黃有容!
黃有容滿臉哀傷,眼淚滾滾圍著眼圈。
“傳位給二徒弟”
左彥局油盡燈枯,從黃川山手中滑落。
黃有容再也忍不住,過去想攙住左彥局,但根本抓不住,這毒太霸道了,左延局的身體如同爛泥,一點點地往地上流。
“留住!留住!”左延局聲音嘶啞,已經控制不住發音了。
黃有容拼命點頭。
黃川山撇嘴不屑,這時候還想著保命?
不再關心師父,黃川山回頭看向眾人。
山莊眾人無論老幼左忽右看,齟齬不前,還是張放明最懂時機,上前兩步抱拳拱手:“莊主”。眾人醒悟,上前恭賀。
黃川山迎接眾人的諂媚,躊躇滿志,此時他深刻體現是什麼叫打鐵還需自身硬,要是大師兄有他的實力,也不至於在有王爺硬支援的情況下落荒而逃了。
…
“不,你別拉我了!”
“你以為我願意拉著你?不拉你走,你早就掛了!”
“我知道個秘密,我知道!”
陳玄一沒有放在心上,這麼落魄了還胡思亂想?看著幾乎癱在地上的人,他滿眼的鄙夷,這麼拉胯的人也不知道王爺看重他什麼!
不過現在還是得帶著他回去。
“不行!我得去那裡!我能翻盤!” 劉川空彷彿瘋了一樣向上跑。
“回來!你幹什麼去?!” 陳玄一拉住了他!
劉川空回頭看著 陳玄一彷彿看到了希望,緊緊抓住陳玄一的手,深情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