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來了？”

“那邊忙完了，我想來陪著你。”

卡爾在約瑟夫身邊坐下，兩人靠得很近，卡爾仔細聽到話可以聽見自己有些快的心跳。

約瑟夫把毯子蓋在兩人身上，這樣他們就湊的更近了。

——

屋子裡的理查德和傑弗裡被綁住雙手坐在地上。

看得出來，理查德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不知道是受傷還是其他的緣由，想來一半一半。

“我們被拋棄了，”理查德咬著牙對著傑弗裡說著：“我們得自己想辦法逃出去。”

傑弗裡：“……要逃去哪裡？”其實傑弗裡不是很排斥這裡，他們對自己也不是很有敵意，尤其是克里斯蒂娜烤的小餅乾特別好吃。

理查德：“逃去哪裡？當然要先逃出去再說！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繩子解開？”

傑弗裡覺得這個人好凶，於是自己悶悶地坐到牆角不再理會他。

他本來是基地的試驗品，應該要被銷燬掉的，但是首領把他留在了暗塔，他本來以為暗塔會是家，其實並不是。

雖然首領安排的改造會讓他變得更強，可是說到底，暗塔一樣是囚籠而已，只是籠子變大了，貼上了天空和草地的貼紙，讓他們以為那就是自由。

在基地當試驗品的時候，科員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在暗塔當感染體的時候，首領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他好像從來沒有思考過，自己要為自己做什麼……

理查德看傑弗裡不理他，暗罵一句，皺著眉頭去找了一個牆角嘗試把繩子磨斷。

——

夜深人靜的時候，似乎所有人都沉浸在夢中。

“但是你該醒來了，瑪麗-安託瓦內特……”

伊德海拉站在瑪麗的床頭，她的精神圖景內的同化標記被延長了，這給伊德海拉提供了趁虛而入的機會。

為了避免更多的意外，伊德海拉將烙印打在瑪麗的精神圖景內。

在伊德海拉精神力的侵染下，瑪麗逐漸睜開眼睛，那雙寶藍色的眼睛不再純粹，染上了紫色的雜質。

……

月亮投影到海面上，像是一面稀碎的鏡子，每一片碎片都折射著月光。

這樣的寧靜對於他們每一個人而言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因為格外珍惜這樣的時刻，所以意外來臨的時候才會如此致命。

海風似乎被阻擋了，意識到不對勁，約瑟夫立即抱住卡爾的腰後撤，還是沒有來得及撤出水鏡的範圍內！

糟了。

約瑟夫視線所及出現許多稜鏡碎片，從碎片之中倒映著許多扭曲的殘影。

將卡爾護在身後，左手拔槍右手執劍，子彈出膛的同時一劍刺穿了想要接近卡爾的黑影。

“卡爾，小心……”

話音未落，卡爾握著不規則的鏡片刺穿了約瑟夫的心臟……

血液沿著鏡片滴下，染紅了“卡爾”握著鏡片的手，鮮血流失殆盡，感受生命枯竭，“卡爾”的臉逐漸模糊。

約瑟夫再看，身後早就不是卡爾了，而是瑪麗。

水鏡破碎，瑪麗拔出鏡片，看來鏡片上附著了某種毒素。

約瑟夫捂著心口單膝跪地，嘴角也溢位鮮血，視線逐漸虛幻，他看見了卡爾……還有伊德海拉！

伊德海拉站在卡爾身後，一手按住卡爾的肩膀，似乎在對著他耳語什麼……

卡爾渾身顫抖著，淚水從他過度驚恐的眼中溢位，伊德海拉的精神力使卡爾僵直在原地！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看著這一切發生！

他什麼都做不了！

約瑟夫咬穿舌尖，勉強打起精神，怒視著伊德海拉：“放開……”

“眼睜睜看著愛人在自己面前死掉，很難過吧……”伊德海拉的語氣可不是在安慰人。

瑪麗將屋子裡的理查德和傑弗裡放了出來，先一步走入了門之鑰。

伊德海拉察覺約瑟夫的生命如風中殘燭，他已經沒救了，於是將卡爾推了出去，踏入門之鑰，消失不見。

卡爾也沒有心情在意伊德海拉是否離開！

他的手腳冰冷，走路都不穩，一下子栽倒跪在約瑟夫面前，企圖用雙手堵住約瑟夫汩汩冒血的傷口，他顫抖著，淚水止不住地流，“不要，不要……你好不容易才回到我身邊的……”

約瑟夫：“…卡爾…抱歉……”

沾滿鮮血的手想要最後一次撫摸愛人的臉龐，到底還是沒有辦法觸控到，意識連著視覺一起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