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旁邊讓了讓，卡爾這才注意到了遠一點的培養罐裡的盧卡，他的身體表面有一些蛇類的綠色鱗片分化，緊閉雙眼，表情看起來不是很輕鬆。

薇拉：“不過既然是首領安排的，大概有她自己的想法吧。”

“總之，合作愉快。”

——

經過幾天的對接，除了在阿爾瓦教授身體出現即將崩潰的情況利用藥物治療以外，他幫不上任何忙，盧卡那一邊的資料依舊紊亂，他大概是在抵抗，但是沒有什麼效果。

薇拉往觀察臺上的椅子一倒，她在思考自己在暗塔的牛馬人生到底什麼時候可以結束。

“阿爾瓦教授的改造似乎不是很成功。”

“不，這已經很成功了，”薇拉仰著頭盯著天花板看，“他不死就已經非常成功了。”

卡爾：“聽起來這類改造似乎非常危險。”

“沒幾個能撐住的。”薇拉餘光看了阿爾瓦一眼，又看了看盧卡，“他們已經是先例了，大部分在第一階段就爆體而亡了。”

“這麼危險為什麼還要堅持改造？”卡爾忽然覺得後背一涼，薇拉略帶寒意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

“你在套我的話？”

“……怎麼會，”卡爾把手揣進實驗服的口袋裡，緊緊握著裡面的一枚終端，語氣依舊冷靜從容：“我只是想多瞭解一些感染體這樣奇異的生命形態。”

薇拉笑而不語。

卡爾：“不願意說就算了……”

“不是我不願意說，是因為我也不知道，”薇拉倒了回去，“對了，首領讓你有時間去w區看看q-0609培養罐裡的實驗體，她對藥物十分敏感，已經出現了三次過敏現象，再來一次可能就要死掉了。”

——

到達w區，看到了q-0609實驗體，是瑪格麗莎。

她的生命體徵微弱得像是新生兒，隨時會夭折的感覺。

從培養罐前的操作平板上調取了資料，卡爾很快確定瑪格麗莎的過敏藥物和藥劑敏感程度。

裘克：“卡爾？能在這裡看見熟人真是意外。”

裘克看起來很是疲倦，雙眼下有著深深的烏青，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起來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裘克：“我偶爾會想，我這算不算背叛……”瑪格麗莎醒過來會不會指責我讓她變成了真的怪物……

卡爾：“指揮官說過，不管是選擇脫離還是留守，都不是你們的錯。你沒有錯。”

“呵……謝謝你的安慰，”裘克抬頭看著瑪格麗莎，只要他的瑪格麗莎活下去，他永遠不會後悔做出的選擇。“可是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卡爾。”

“和你一樣，”卡爾笑了笑，“為了我的愛人。”

——

另一邊的基地倖存者們在傑克的帶領下已經接近哈斯塔給的座標，遠遠可以看見一個城市輪廓。

傑克在車隊最前作為帶領，宿傘兩人在車隊末尾防止感染體的突然襲擊。一路上還算順利，沒有遇到什麼很棘手的感染體，

中途遇到經過了一個三級獵區，穿過訊號遮蔽區時遇到群狼感染體襲擊損失了兩輛載人裝甲車，減員近三百人……這算是輕微損失。

車隊停下了，謝必安抬頭，範無咎瞬間警戒。按下通訊器：“傑克？發生了什麼？”

傑克：“雖然哈斯塔說那裡是人類可以作為第二基地的家園，但是我認為還是需要派遣一支小隊去探查一下情況……”

因為他剛剛看到了，一個不怎麼好的未來片段。那裡面似乎蟄伏著一個不穩定的感染體。

謝必安明白傑克的意思，這樣做確實會保險一些。在相對安全的區域暫時安營，由傑克帶一隊哨兵嚮導先去勘探前方的第二基地，範無咎和謝必安和其他哨兵嚮導留守營地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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