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如今還有點頭之交的人在場。
他說了聲抱歉,迅速起身離開餐廳的座位。直到到了洗漱間,他這才低下頭,等著手環傳輸訊息。
看到訊息的科爾沁夫愣了幾秒,等待著實時影像——當他看到印象中,他親弟弟手上拿著的那封信時,他感到一陣失衡。
“他們怎麼跑“艾普瑟隆”去了!”
他面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了幾分,心裡又默唸了幾句安定心神的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麼在意那個實驗品的生死!!至於弟弟那個泯頑不化的傢伙!
父母給他良好的生活條件,只是想讓他不跟自己爭而已,他對自己的身份完全沒數嗎?!
這是他向父親,向母親,向家族裡的成員,或者說是能讓他正式踏入公司上層的重要成果的人體實驗案例!!!
他那該死的弟弟,不會又陷入在了那些情情愛愛中。之前他對那些個實驗品的放縱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能讓最重要的“方斯塔”逃走?
難怪父親母親最近將他支出來和其它公司高層的孩子聯絡,莫非是發現了什麼?
該死的,到底是誰在父親母親面前說了胡話。肯定是和他熟識的那些……會是誰家的,不然父親母親也絕對不會聽信……
他心裡計劃著,卻在鏡子前很好的調整了自己的狀態。剛剛才那位女士重新見到他時,他臉上的笑容已經重新綻放。
……
這宇宙裡最不缺的就是對自己或者對他人過於相信而死去的案例——
方斯塔暗戳戳的一邊跟她聊起了自己的家鄉,一邊思考怎麼藉助目前自己的已有力量試探出這位“僱傭”出手的極限。
只是那些話語太過迷離,黃流沒有太聽懂她的意思。
她之前的委託中大多直來直往,知道幹誰再和克里斯丁一起出動把對方幹掉,僅此而已。雖然她不算愚笨的,之前在公司裡幹過,但有些話明明是要求可以明確來講,這般暗戳戳,飄忽不定,又怕自己突然出手影響兩人的關係——
如果只是剛剛離開公司,那她可能會圓滑的打個照面開始展現自己的實力,畢竟不懂直接上強度總是有用的。
但她好歹在地下的世界呆了半年左右,比起公司一成不變的生活,地下世界的精彩反而讓她更傾向於信賴那時候的直覺——
絕對有人在針對她。
會是誰?賭場販賣資訊的人,或者說賭場本身還是說他正在追蹤的“智識的意志”?
……
黃流伸了個懶腰,從前臺處又購買了一份速食食品上了樓。方斯塔跟黃流聊著,還沒有套出話來,她就感受到一陣淡淡的眩暈。
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吃飯在這一刻是如此的重要,甚至超過了她對未來的遐想。
……
並不寬敞的,可以稱得上是狹窄的臥室,那裡的地面散落著些許鋼釘。
黃流沉默著踩著厚底鞋緩緩,俯下身看著蹲在房間角落裡的獸人孩童。
數個系統時間,黃流決定不再隱瞞自己的訴求直接開口,希望能獲得“賭場”的位置——方斯塔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要求,但她欣然的同意了,一個資訊而已,在危難的時刻可能一文不值也可能價值千金。
黃流側著身,看著方斯塔遞出那張會員卡。她穿上黑色的斗篷,兩人就這樣緩緩地走入地下,這裡和之前那座賭場的氛圍全然不同,幾乎沒什麼人,剛才一同進來的還有其餘幾人,但也在使者的分流下引向的了不同的房間——
“我需要的資訊是……”黃流像之前那樣把資訊寫在紙條上,那位使者公順的拿走,隨後便一邊等待資訊的傳遞,這位使者一邊介紹起了這裡其他的產業。
“奴隸交易,資訊販賣,渡客證件……鍛造交易……”這裡的產業比黃流熟知的還要多上些許。
方斯塔在一旁慶幸,她察覺到黃流在聽到地下搏鬥的時候耳朵似乎動了動,哪怕隱在斗篷裡,但她的視覺觀察和內傾直覺一向很好——
她猜測黃流可能是從地下走出的,儘管是歡愉的使者……如果不繼續走在命途上,終究會被命途摒棄,逐漸喪失——原本就是從命途裡汲取出來的能量。
她始終會幹一些讓她始料未及的事的,不如提早讓她的這部分引匯出來,這樣還能避免……隨後她聽到黃流開口了。
“奴隸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