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到了其中一層的空隙。那離地至少有上百米天知道這裡的人要是活著,要是需要水源,是怎麼活下來的。這麼高,除非有先進的裝置,否則無法運送水上來。
她吃痛,捂著摔了的尾椎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那飛走的鳥兒,下意識摸索卻發現身旁沒有碎石也沒有遠端的武器。
科爾羅伯特也緩緩飄到了附近,那眼睛一眨一眨的,黃流卻沒有拉他的意思,兩人剛才只是“碰巧結伴”。
羅伯特向上又間距六七米後有些急了,緩緩吐了兩口氣下降了些,又伸出手去扒拉拉拉柱子,全身肌肉發力各支撐就翻過了,那黃土做成的平臺。
“……不要見死不救。”羅伯特喘了兩口氣,直接砸在了地上,黃流向後退了兩步,這才意識到身後那火光竄動的聲響,剛掉下來時,她未注意周圍的環境,但下意識讓她不往後看,而這下迫不得已向後兩步是她這才意識到身後是一片純淨的黑。
上前鎖住羅伯特的頸部,也不管對方是否反應過來,一刀抹去,那頭身分離——
過了兩秒。
黃流看著恢復如初神情已經淡下來的羅伯特,迅速的扣上面具。
這就是她從這裡窘迫境地脫身的依仗,通往酒館的面具。
這什麼東西一點資訊都沒有,裝備還沒帶全,這玩個的找人就找人,沒想到不僅資訊不通,還被著莫名其妙來的人坑了一把,再不走等死等著被利用啊。
這什麼鬼東西,真殺不死啊,豐饒孽物吧,回頭想辦法找下仙舟的位置通報一聲。
下次再戰。
全部的陰影裡只剩下羅伯特站在那裡,他身上的氣質仍然是那種鬆弛的,爛人勁。
“?直接走了,現在的年輕一代都這麼沒闖勁嗎。”羅伯特抹了把臉,朝著黑暗深處走去。
那裡有火光,有正在被祭祀的血腥味,有彷徨著跳起舞來的祭司——有願意為了淺嘗一口致幻劑而瘋狂朝著牆壁磕頭已經血肉模糊的異種。
那些痛苦的歌謠哀嚎著尖叫聲連綿不絕,直到最後是一聲一聲的喘息,是瀕死時那目光焦灼尖的痛苦。
原始的歌聲帶著嘶啞的歌唱,這裡沒有水源,那些叢林裡的人生了孩子就會被一層層的祭祀到,通往最上層——
——羅伯特有什麼,他有打火機。
……
克里奇嘴裡發出咯咯兩聲笑聲。克里洛緩緩起身把電視機放回了原位,重新插上那邊的電線。
那戴著百合面具身材高挑的女性也走了過來,手上拿著杯甜酒,笑意盎然似乎很有興致和克里奇瞭解關於剛才所看到東西的話題。
克里洛下意識地護在了克里奇身前,直到鼻尖嗅了嗅他這才放鬆了警惕,乖巧的又坐到了克里奇旁邊的凳子上。
克里奇獎勵似的摸了摸他的頭,側著腦袋蹬了蹬腳,站起來以示尊敬。
“怎麼了?尚子小姐,我是不接合作的——”克里奇抿著嘴,一顆虎牙露在外面。
她身著一件寬袖旗袍,胸前繫著一枚紅色絲綢領帶,腳上蹬著亮晶晶的黑色皮鞋,腿上穿著連體的肉色絲襪。露出的小腿肌肉線條緊實,強健有力,既不粗壯,也不纖細。
克里洛穿的和她類似,但面容卻是沒什麼表情,只有那目光裡看著克里奇時會帶著深深的依戀。
“沒這個意思——我是想說貝克烏斯似乎也在那兒呢,不擔心擔心你的老朋友嗎?”被稱作尚子戴著面具的女子抿唇笑了笑。
“他可不想和公司作對,不是嗎?一看就是科爾加拿來練手的公司,雖然是壟斷宇宙財經的大人物,但也僅僅如此了,不是嗎?琥珀王不會允許他們做的更多的。
那位,又有幾次親自響應信徒的呼喚呢?”克里奇頓了頓,臉上的表情張揚了些。
“當然很高興,你願意這麼想,我當然也不是來跟你談合作的,只是想聊聊關於這個新人,你有沒有興致以及給他辦辦新人宴,按照上面的動向,過不了多久,她也該過來了吧?
不去調調酒助助興嗎,這下來的時候她可不是新人了,體驗體驗酒館的特殊招待怎麼樣?”尚子惡趣味的開口道,緊接著他就向後退了一步,黃流出現在了她剛才站著的那椅子上。
“你回來了?”她有些好笑的打著招呼,沒有繼續提起剛才的話題。
黃流已經分析起了剛才那一顆星球的狀況,第一反應是去拿紙條看座標,然而聽到有人跟她打招呼,還是點了點頭禮貌的應和了兩句。
“剛忙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