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巴斯蒂安單膝跪地為他繫著釦子,一旁的亞瑟被著身捂著臉不敢面對這一事實。
仔細看去還能看到亞瑟的右手手腕處多了一個圓圓的手銬,跟手銬連線在一起的鐵鏈垂直落在地上,順著鐵鏈看去,另一頭竟然在夏爾的腳邊。
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
“說得是啊。”
原來是前面格雷伯爵讓傭人們去拿的東西。
“這是我在執行任務中,抓到恐怖分子時使用的押解手銬哦。”
“
因為我是女王的秘書五官啦。”
“鎖鏈很長,從床下拉過去的話誰也跑不掉,很不錯吧?”
“啊……”
一邊繫著釦子,賽巴斯蒂安想起前面送客人回房時發生的事,對夏爾說:“對了,給菲爾佩斯先生準備的房間因為就在出事房間的隔壁,所以被拒絕了。”
“肯定的吧。”夏爾伸了伸自己僵硬的身體道。
“當時能直接招待他的就只有少爺的房間,於是就帶他過去了,非常抱歉。”
“無所謂。”
繫好釦子,夏爾坐在床上踢掉鞋子,抬著頭說:“今夜會很冷,各屋中暖爐的炭火不要熄了。”
“就算我不在,對客人的招待也要做到完美。”
“遵命,主人。”賽巴斯蒂安了然,撿起地上的手銬道:“那麼,失禮了。”
冰冷的手銬泛著些鏽色,順著賽巴斯蒂安動作被牢牢的帶在夏爾白皙纖瘦的手腕處。
戴好手銬,賽巴斯蒂安拿過被子為夏爾蓋上。
“老師,差不多該睡了吧。”
“是、是……”床的另一邊低頭不知該如何相處的亞瑟急忙應到。
“那麼……晚安了。”賽巴斯蒂安道。
吹滅蠟燭,明亮的房間陷入一片黑暗,夏爾和亞瑟兩人就靠著枕頭坐在床上相對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
安靜的房間內,夏爾側過身看著跟自己面對面的亞瑟說:“老師——”
“啊?”
“很抱歉,將你捲入這種事情。”
“跟殺人犯一起睡,肯定睡不著吧?”
“不、不。”
“那個……”亞瑟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伯爵在睡覺的時候也不摘眼罩嗎?”
“嗯?啊啊!”夏爾一愣,忽然想起自己的眼罩。
“或許是我多事,不過睡覺的時候摘下眼罩透氣會比較好。”亞瑟撐起身子探出手想要摘下眼罩。
“那樣也會好得比較快……”
夏爾激動的坐起,揮開了亞瑟的手。
亞瑟呆愣住,不再想摘下夏爾的眼罩。
“啊……”夏爾撫摸著眼罩,垂眸道:“這個傷……”
“是失去家人的時候受的,所以……”
“不想讓人看見。”
瞭解到願意的亞瑟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不……”
低著頭的夏爾嘴角勾勒起一個弧度呵呵。
重新躺在床上,閉著眼,語氣平淡的說著自己的過往,“說起來有多久了呢?”
彷彿前面露出輕笑的人是自己的假象。
“像這樣和別人一起睡。”
夏爾閉著眼回想著那時的情景,“小時候,在同樣的風雨之夜,害怕雷電而悄悄爬上父母的床,或許那便是最後一次了。”
“現在再沒有誰……”
話音剛落,感受到頭上傳來的溫暖,夏爾睜開雙眼一愣,“老師?”
“對對對對對對不起!”亞瑟揮著手解釋道:“我我我有十個兄弟,也有像伯爵這麼大的弟弟,不自覺地就……”
“弟弟……”
“那個……絕對沒有對您不敬的意思……”
“呵呵。”夏爾快速的重新躺下,用被子蓋住自己,“快睡吧,老師。”
“啊?是!”
“晚安。”夏爾露出頭說。
“晚安……”亞瑟回道。
毫無睡意的亞瑟看著閉眼陷入夢境的夏爾想著到底——
這個小小的孩子會是殺人犯嗎?
真的嗎?】
「彈幕1l: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過分了,只是有嫌疑而已,又不是真的就是殺人犯有必要嗎?
2l:感覺格雷伯爵故意的吧,笑面虎?
3l:噗呲菲爾佩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