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豆腐的糖漬。
“夜叉族的血能激發鎮龍石共鳴。”凝光除錯著青銅門前的千機鎖,“旅行者,可否借你的披風作為陣引?”
熒剛要解下銀扣,突然被魈按住手腕。
少年仙人指尖冰涼,鎏金瞳孔倒映著門縫滲出的黑霧:“此地煞氣非比尋常...”
話音未落,地面突然劇烈震顫。
熒踉蹌著撞進魈懷裡,聽見他胸腔傳來悶哼——昨日毒傷未愈的左肩洇出血跡。
派蒙驚慌地抓著旅行者的辮子:“門、門在吸我們的元素力!”
青銅門上的蟠龍浮雕突然睜開血紅豎瞳,二十八道鎖鏈應聲崩斷。
凝光擲出的菸斗在空中炸成金色屏障,卻只擋住三息時間。
熒被氣浪掀飛時,袖中愚人眾徽章突然發燙——是達達利亞塞給她的那枚。
“抓緊!”魈的臂膀環住她腰身,和璞鳶在巖壁上擦出火星。
兩人順著塌陷的礦道急速下墜,熒在翻轉中瞥見壁畫殘片:頭戴金冠的夜叉將領正將長□□入同胞心口。
落地時的水聲讓熒愣住。
溫泉蒸騰的霧氣裡,魈浸溼的裡衣緊貼胸膛,一道貫穿腰腹的舊傷猙獰可怖——與她在記憶碎片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這是...坎瑞亞之戰留下的?”她伸手欲觸,卻被猛地攥住手腕。
魈的眼尾泛起業障紅痕:“你不該捲進夜叉族的罪孽。”
水珠順著他滾動的喉結滑落,在熒鎖骨上碎成晶瑩的星點。
洞窟外突然傳來爆破聲,達達利亞戲謔的嗓音隨著雷光炸響:“二位倒是挑了個風雅處談情。”晃著手中裝有黑血的琉璃瓶,“有人在地脈做了手腳,現在鎮龍石——”
和璞鳶又一次擦著他耳畔釘入巖壁,魈拎起熒的後衣領躍上鐘乳石:“愚人眾的把戲。”
“真叫人傷心。”達達利亞丟擲雷楔,爆炸氣浪掀開暗門,“我可是特意來提醒...”他忽然壓低聲音,“那位仙人身上,流著弒親的血。”
熒的劍鋒在機關閉合前挑開巖紋披風,三枚銀扣精準嵌入龍首浮雕。
地底深處傳來鎖鏈斷裂聲,某種古老的心跳震得碎石簌簌墜落。
“原來如此。”凝光的聲音從傳訊符中傳出,“夜叉血脈、旅行者的淨化之力與龍嗣遺骸,才是真正的陣眼。”
魈突然將熒推出洞窟:“走!”
“又想獨自扛下所有?”
熒反手抓住他腕甲,淨化之力順傷口湧入。
暗紫色紋路從魈頸側急速消退,甦醒的龍王骸骨卻張開巖元素凝聚的巨爪。
達達利亞的水刃與和璞鳶同時刺入逆鱗,熒在強光中看清魈儺面下的表情——那是她從未見過的,近乎溫柔的苦笑。
當煙塵散盡,派蒙舉著留影機大呼小叫時,熒才發現自己正壓在魈身上。少年仙人耳尖通紅地別過臉,被她指尖勾住的髮帶突然斷裂。
“現在能說了嗎?”熒晃著從龍骨中找到的殘破玉佩,“應達是誰?”
魈方才還溫柔的身軀一點點僵硬,才染上一點凡間情慾的瞳孔驟縮。
洞外忽有冰稜破空而至,甘雨染血的裙裾卷著風雪:“帝君...遇刺了。”